潮汐图
读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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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首的秘书03-30看书不多,所以只能冒昧地说,这绝对是我近五年来看过的最具原创性的华语文学作品(可能没有之一)。当然,书没那么“好读”,尤其是前几十页,但随着蛙入人世,阅读的过程一定是渐入佳境、继而酣畅淋漓的。这种文字力不是让人艳羡,也不是让人跪服,而是让人恐惧。如《人人为自己,上帝反众人》之于赫尔佐格,林棹也找到了自己的卡斯帕尔·豪泽尔,找到了自己的异星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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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留言04-04补标一下~让人又爱又恨的潮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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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泼了04-05这本小说让我惊喜万分!林棹的文字是华语文学另一种可能性,生猛、新鲜、滚烫、灵动,充满力量,随心所欲撕扯材料的碎片,让你跟着风脚走,随着水流飘,迫你用粤语、闽南语默念。书里充满卡尔维诺式的瑰丽奇想,又无限贴近我们的生活本真。她是泛灵论者,港口圈住船只,风令帆怀孕,楼房吐人吐财富。但是,在这种气势万钧的笔力下,静默、分离、死亡,悲伤和慈悯贯穿始终。很庆幸买了林棹的签名本,装帧很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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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水05-21我倒是完全进入不了这个语境,前面调子也起太高,去香港的路上带的这本书,看了前面一两章就完全看不下去,怕行李超重,后来就直接送朋友了,对于比较不同语系方言写作我的接受极限差不多像《龙头凤尾》啊《繁花》这种,太多真的读起来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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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厮05-16很创新,很大胆,很疯狂,很先锋,这故事(甚至不叫故事)读得人又佩服又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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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奇特(Grinch)05-13词采精炼、文气流动,但作者有时还是会陷入相当大程度的辞藻铺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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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冰箱08-08更多是语言的艺术,而非故事的艺术。同时它也是诗歌。我喜欢它的语言,喜欢那些生动的、仿佛是“妙手偶得之”的句子:“北风吹来冬天和帆船。凉凉的白银雨一落,番鬼就在海皮破土出芽、抽枝散叶。”但另一些有很强斧凿痕迹的句子就不太喜欢,比如:“我望向女仔男仔腿间,那里有幽暗的对偶、哀歌与诗。”单拎出来它也很美,但放在故事里,我觉得它有点生硬,甚至是损害整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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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支羽10-204.5。1.最初时候,世界并不截然分作日与夜。世界似张对折字纸,一半亮些,一半冥些。2.我发现自己认识世界的方式是生吞。要是我能生吞自己,像一个翻转的荷包那样,我就能立刻认清自己、预知命运的每个暗扣和关节。3.笼子可以是笼子、屋子、船、广场、一座城、一句话。人执着地把东西关进笼子,像是一种癖好,一种强迫症。如果笼子足够大,人还要关太阳、关月亮。4.我们总能超越物种,瞬息间认出所有形式的母亲:卵生母亲,胎生母亲,风的水的母亲,所有母亲的母亲。5.故事终要脱离大地、落入大海去。热故事向上面,冻故事向下面。他不顾一切舂入大海,他是要活作一个故事。6.水手疯了又疯、死了又死,变幻姓名、肤色、起点、终点,世世代代,永不超生。海平线永恒不变:它仅仅是平躺着,自我重复,就可以把世界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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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噗01-13不用怀疑,99%的中国作家写不出里面的一个自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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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ingcat12-26粤式绚烂。奇珍、博物、殖民、冒险、航海,大红大绿,满地狼藉。文体绝对创新,故事以及文化意义,似还可以深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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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馅儿饺子12-21新书发布会上林棹说:“我对视角非常感兴趣,第一人称有非常多的可能性。虽然并不以反人类中心主义为宗旨,但是希望呈现弱者的视角。” 阅读过程不辜负期望,和大蛙从陌生到熟悉,每一组突兀的词汇就像是大蛙背上的一块疣,起初你恐惧它们,到后来你一遍一遍抚摸默念,它们就变的柔和。契家姐身上的汗、大象迪迪体内的血、冯喜笔上的墨以及润湿蛙的水,这些都融进了河泊江流与海,也融入了冬夜的时间。看到蛙的痛苦竟然也会痛苦,但因为蛙不会表达痛苦,所以更替她感到心疼。蛙是女,她的孤独也是我的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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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節的浮士德11-221820岭南托梦神游记,万物生长,迷雾不开,兼具着元明小说的明朗禅意,和大航海时期博物学的繁密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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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跳步11-25“寰球词与物,尽在此间搁浅。”讲古,运用更古老的地方的语言,以及未来的经验。|被牧放的生物,做植物或水流柴,是笼中兽被等待着冬眠,是江底海底和烈酒中的尸体,是持久的白骨。在时间蚝灰中做虚构之物|“和母亲书桌上亚马逊商店瓦通纸差不多大”|“词汇量大斗法”,我上网查了好多不认识的字词啊……|冯喜最后驶向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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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d11-16单凭独具风格、意象纷繁的语言,林棹的小说便极耀眼,这次在主题表达与叙事探索上更是宽阔不凡。相比少作改的《流溪》,已是臻至化境唯有叹服。珠江畔的历史潮汐声隐隐还在作响,自然和异者仍节节退出人族无所不至的征服叙事。以一只虚构的巨蛙走出自我,向外离开人伦纠葛,主旨为记载留存时间之中曾浮现的一切事物。同时创作上林棹是面向大海作平地,开辟出有别内陆常规的南方文学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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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12-02欢喜又敬佩的不止是林棹漫天飞舞的想象力,还有语言,赋予世间万物以生命的语言,风会犯困,帆可以怀孕分娩,蛙也可以言语,连河流似乎都开口讲话。好的写作,就是通过别出心裁的词语组合,打开当代汉语的更多可能,赋予语言以新的生命活力。故事和语言不是分离的,语言本身就是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