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把刀
读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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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persons05-30对谈也谈不上,就是抛砖引玉。安妮·埃尔诺说自己震惊居然有人拿她和杜拉斯比,简直是一个反面。一个追求诗意和虚构,一个是把书本当自己生活,经历着书写的生活。意在打开封闭的文本,创造一个新的写作手法。多本书都已经是1980年代的作品,我们能读到中译版本太不容易了,也太晚了点。书里坦言:书写就是她的存在方式。真好,能这样理直气壮去说这句话,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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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狗的眼睛06-03“她的写作深剖入骨,让生存在此世的痛苦、快乐和复杂都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我欣赏的是:在篇幅被压缩到极致的书中,她从一大堆想必很复杂的感受、想法和情感中提取了精髓。她的提取物看起来十分清澈,然而她艰难探索和辨识的痕迹并没有被抹去,我们仍能看见这些水印一般的痕迹,埃尔诺在行文中也会提起这些痕迹。我喜欢她不用隐喻且毫不造作的词句。她把词句打磨得极其锋利,剖开鲜活的存在,剥去事物的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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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li04-11栾颖新是安妮埃尔诺最好的中文译者。翻译也是一种写作,是基于原作的再创作。面对大量外文转译作品的读者,其语感是由原作者和译者共同塑造的,甚至更多地为译者的语感所塑造。译本是多么重要,而颖新的翻译,又是多么切合埃尔诺的语感和文风。严谨审慎,如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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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momo地笑12-16“他在他人中思考,他人通过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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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德森10-11这个访谈者也很有意思,他在多年前就说埃尔诺的写作像刀,“把词句打磨得极其锋利,剖开鲜活的存在,剥去事物的外皮。”很对应诺贝尔的颁奖词。在这本里认真了解了埃尔诺的写作理念以及阅读偏好,出乎意料的是她赞赏卢梭。很多作家提起卢梭都是打趣或者黑一下他的矫揉造作,但是埃尔诺夸赞卢梭,说他写出了无尽的透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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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浪01-20几乎所有先锋女性作家都会提到的一点:写作需要极大的欲望和野心。我即我,几乎可以视作为对抗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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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璎03-20二十年前的对谈,至今读来丝毫不过时。不论是探讨写作,女性还是社会话题。埃尔诺十分诚恳地在此剖析自己的写作习惯,写作方法,也多次十分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写作态度。“探索一些具有社会性的真相。”“每一部要写的作品本身都具备一种诗意,要找到这种诗意。”“写作是一种捐出的赠与。”“比起类别,我更在意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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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西01-18还没有读过埃尔诺的其他作品,但不影响本书的阅读。言辞恳切,浸入其中就能很流畅地读完。看到作者写她年轻时大量阅读的岁月,就想起自己在小学初中四处借书,半夜都不愿睡去的时光,那时候的阅读,给了我非常美好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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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容童子09-13在安妮·埃爾諾的筆下,「寫作」是一種時態,它即代表一種無限的可能。在進行並完成動筆的那些時刻,未知的恐怖與愉悅不知道哪個會先到來。那種篤定、確信,來自對人的歷史性的信仰:我覺得自己是經驗的合集,也被各種因素所決定,社會因素、歷史因素、性別條件和語言都決定了我,而且我持續與世界對話。穿透一切感受的游刃有餘。在物的刀劈斧琢中,共鳴於詞語(語句)的普遍性。關於引用,埃爾諾如是說:「人們寫下的這些來自他人的句子,也是屬於他自己的真相。」文學如何不是一種類似在相互交疊的歷史生活中考古化石真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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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噗09-21飞机上读完。“在生活用墙把人禁锢起来的地方,智慧会凿出一个口子。”(普鲁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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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子12-11埃尔诺坚决放弃了传统小说的修辞,她不愿写那种“脱离了物质性背景的情感和感受”(也就是大部分读者所接受的那种杜拉斯式的诗意),一直强调以社会学为参照系,“做自己的人类学家”,通过他人来思考自我。“小说这种形式对于人的想象和对生活的真正影响相对有限。文学奖项一如既往地全力拥抱小说,这并不能证明小说的生命力,反而透露出小说的学院正统特质。”她在访谈时讲的话谨慎而准确,有时感觉像是在读布尔迪厄——她自己也坦诚后者的作品对她产生了“本体论意义上的猛烈冲击”,她从中感受到了解放,找到了在世间行动的理由。差点因为对《悠悠岁月》(一个严重违背作者反“诗意”写作意图的糟糕译名)的偏见而错过了安妮·埃尔诺——这位引起我强烈共鸣,带给我足够多的勇气去确认自己写作方向的在世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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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i10-26写作是一把刀,好作家先刺向自己。整个对谈解答了“为什么最私人的成为了最集体的”,埃尔诺其实一直有意识将个人感知作为历史标本呈现。还有用人物的方式说话,才不是对那个阶层的背叛。而形式,是在内容里浮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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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大人12-13在她还没有引用布尔迪厄之前,她不断重申自己的背叛,作为跨越阶级的叛徒,书写那个世界,伤了她妈妈的心,这是她在确定自己的写作方式前的阻力,一种涉及存在的愧疚感——和无法、禁止很接近的一种阻力。她强调,“在意和关注写作想要实现的计划,以及通过写作得以实现的计划。”和布尔迪厄非要将自己作为一个经验的见证者献祭自己一样。只不过社会学原本就带着作用于现实的功能性,布比其他社会学家更强调去文学性这一点,和她要将自己的写作放置在历史学和社会学之间的企图对称,重合之处在于他俩都把自身的社会身份作为对象在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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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峰西兰狂花11-02译注全附在最后了所以一条都没看,在通勤地铁上读的所以也没拿上笔划些什么,而在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刚好在多邻国上学到了couteau,做题时我还拼错过。读到安妮埃尔诺后觉得她对我很重要,我终于慢慢知道这三年我在写些什么了,在写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但我还是在写,这是我的真实、我的必要,是我的“不背叛”。“写作给我们的生活以形状”,这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