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風醫生與巨變中國
- 书名:麻風醫生與巨變中國
- 作者: 劉紹華
- 格式:PDF
- 时间:2024-07-24
- 评分:
- ISBN:9789869735988
我不僅從麻風患者身上學到生命的韌性,也從醫師與救助者身上學到可貴的人性。在漫長的研究與書寫過程中,我發展出了一種信仰,我不知道它與宗教是否相似。我將自己當成一座橋梁,練習彎腰、承擔與跨越,因緣際會扮演起連結過去與現在、隱微與清晰、底層與公眾之間的研究書寫者角色。我有幸被人接納、聽其述說、見識歷史、體驗生活。既然幸運如我,無論有再多困難,我都得負重盡責地把這本書寫出來。
──摘自本書〈跋:黑暗中的熒熒燭光〉
人類學者劉紹華繼《我的涼山兄弟》,再次以廣受歧視誤解的疾病為鑿,敲開一段被遮蔽的歷史。
一般人聽到麻風,少有不覺駭然,此疾在患者外觀上造成的損害,有時令人怵目驚心,因此即使傳染力很低,卻仍長期背負沉重汙名。
一九四九年中共建政前,中國原是麻風流行之地,卻在三十年後達成世界衛生組織的防治標準,擺脫疫情威脅。這項成就得來不易,彼時苦難叢生的社會主義中國,究竟是如何辦到?這是作者試圖解開的謎團。
劉紹華的漫長解謎旅程,始自二○○三年,她在四川進行《我的涼山兄弟》時,第一次踏入麻風村。此後十餘年,她走訪中國各地的麻風聚落和防治機構,一共正式訪問四十五位不同世代的麻風醫生。麻風醫生的身影穿梭全書,如同當年他們奔忙於國家政治與底層苦痛之間。他們的生命故事,交織出社會主義中國麻風防疫運動的後臺樣貌、乃至人道理想與革命現實難以兩全的矛盾掙扎。
單數、大寫的歷史敘事,往往充滿虛構和流失真相。何況,從一九五○年代毛澤東展開極權統治,到一九八○年代鄧小平實施改革開放,其間巨變中國傷痕累累,官方對這段過往諱莫如深,更是緊控論述的詮釋權。本書以人類學民族誌方法為主,文獻爬梳為輔,勉力將歷史還諸沉默眾人,為時代留下複數的重要證言。
劉紹華,人類學家,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任職於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研究領域主要從愛滋、毒品與麻風(漢生病)等疫病的角度切入,分析國際與全球衛生,理解當代社會變遷的本質與傾向,以及身處變遷中的個人生命經驗與轉型。此外,亦從自然資源的治理變遷,研究環境、社會與政治經濟角力等議題。英文專書Passage to Manhood: Youth Migration, Heroin, and AIDS in Southwest Chin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1),及其譯寫而成的醫療民族誌《我的涼山兄弟:毒品、愛滋與流動青年》(群學,2013),獲得臺灣、中國、香港等地的諸多獎項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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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夏01-26“我沒有寫歷史的志願,也沒有資格評論史家應持何種態度,可是私下裏總希望他們多說點不相干的話。現實這樣東西是沒有系統的,像七八個話匣子同時開唱,各唱各的,打成一片混沌。在那不可解的喧囂中偶然也有清澄的,使人心酸眼亮的一刹那。”張愛玲《燼餘錄》(1944)特殊时期读完这本书,既暖又凉。暖的当然是刘老师的每本书都如此关切实际,身体力行,心明眼亮。凉的是最不愿见的,便是文本与现实一再互文,一再交织,所有历史与理论居然都成为谶语,热春光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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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01-13作者说:我将自己当成一座桥梁,练习弯腰、承担与跨越,因缘际会扮演起连结过去与现在、隐微与清晰、底层与公共之间的研究书写的角色。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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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无千02-03作为传染病的麻风是如何被消灭的?对当下有何影响?一是疾病的政治化隐喻,过去是西方对华人妖魔化,现在是麻风与旧时代挂钩,消灭麻风就是新社会建设的重要内容;二是强制性的隔离政策,兴建麻风村的方式切断传染路径,实现病人集中收治; 三是医疗人力的集中培训与派遣,强调个人对集体大我的牺牲;四是中西医疗的交流,从民国基督教福利模式到接管后社会主义公共模式,伴随不同程度医疗交流。当下的武汉不同疾病,但仍有许多延续性,一是疾病的污名化,过去是对麻风病人及医生,现在是武汉人的集体恐慌;二是集中隔离的模式,过去是山洞、麻风村,现在是居所、小汤山式医院;三是疾病政治性与科学化的迷思,在当下是疾病背后的政治抉择,导致了起初轻视与此后的过度恐慌;四是疾病强调个人牺牲,在防控名义下,隐私等自由可被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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