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四点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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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在数学中,一加一等于二,而"当然"这个词重复两遍永远意味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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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贝尔纳先生不是恶,他是一个巨大的空,里面沉睡着邪恶的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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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善。。有一个令人生气的习惯,就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喜欢抛头露面。而恶则像煤气:很难看见它,但能闻得到。它往往处于停滞状态,成片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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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虚空的权利是可怕的,这一点太让人担心了。它受那些无情的法则支配。比如,虚空拒绝善:它顽强地挡在善的路上。相反,虚空只等着恶来侵袭它,好像它与恶是老朋友。。。如果说水有记忆,虚空为什么就没有记忆呢?一种排斥善的记忆("我不认识你,所以我不喜欢你,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经常与恶来往的记忆("亲爱的老友,你经常来我家,留下了那么多痕迹,你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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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我着了什么魔,为什么需要别人的折磨才能从记忆中找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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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哦莫纳2011-12-03当一个粗人的感觉一定相当好。可以随心所欲,做出所与粗鲁的行为,而让别人感到内疚,好像是别人做了错事似的:这是多大的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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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2011-09-11没有任何事情人们只做一次。如果某人某天做了一件事,那是出于他的本性。每个人都在重复自己的行为,自杀只是一个特例。凶杀者会再次杀人,情人会重新坠入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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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生2011-08-23害人的好处在于它能把人道逼到死胡同里。从来没有内省过的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在探究内心,似乎想从中找到一种尚未开发的力量。 我没能找到任何力量,却因此得知了关于自己的很多事情。比如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我在中学里当了四十年老师,从未经受丝毫取笑。学生们尊敬我,我觉得自己享有某种天生的权威,于是便错误的认为自己属于强者。事实上,我只属于文明人。有了文明,便拥有一切便利,但只要遇到一个粗人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权力多么有限。我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记忆,却发现了许多对自己无用的记忆。精神具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保护系统。当人们向它求助的时候,它不但不帮人,反而只呈现出一些美丽的景象。说到底,它并没有错,因为,如果你不能摆脱困境,这些美丽的景象就是一种暂时的拯救。所以说,记忆就像是在沙漠里卖领带的商人:“要水?没有。不过,如果你要领带,我这里有的是。”在我这种情况下,就是:“如何摆脱一个讨厌鬼?不知道,不过,回忆回忆秋天的玫瑰吧,几年前,您还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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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2011-06-20当然,有些人总是说,善与恶并不存在。那是因为这些人从来没有跟真正的恶打交道。善的战斗力要比恶弱得多:因为它们的化学结构不一样。善如同金子,自然界从来没有纯粹的善,因此觉得善不怎么样是正常的。它是一个令人生气的习惯,就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喜欢抛头露面。而恶像是煤气:很难看到它,但能闻得到。它往往处于停滞状态,成片分布,让人窒息。开始的时候,人们总以为它是无害的,因为看不见它——后来,人们根据它的活动来判断它,发现了它所占领的地盘和它所完成的工作——人们倒地身亡,因为已经太晚。煤气已经排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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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低调2011-06-15没有任何事情人们只做一次。如果某人某天做了一件事,那是出于他的本性。每个人都在重复自己的行为,自杀只是一个特例。凶杀者会再次杀人,情人会重新坠入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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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低调2011-06-15我想象着他的命运:看见美丽的森林,听到让别人感动的咏叹调,闻到晚香玉的味道,吃或者喝,抚摸或者被别人抚摸,他对这些没有任何感觉,也就是说任何艺术都不能打动他,他也没有性欲。甚至神秘主义也从快乐中学到一些东西。不一定是亲身实践,而是通过想象,这是肯定的。被禁止肉欲的和尚至少也能预感到自己所戒的是什么。缺乏和过多一样,都能教会人们一些东西,如果不是更多,至少也一样多。可是,帕拉墨得斯什么都不缺,当一个人什么都不爱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会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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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2011-05-04我着了什么魔,为什么需要别人的折磨才能从记忆中找到如此真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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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2011-05-04我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回忆,却发现了许多对自己无用的记忆。精神具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保护系统。当人们向它求助的时候,它不但不帮人,反而只呈现出一些美丽的景象。说到底,它并没有错,因为,如果你不能摆脱困境,这些美丽的景象就是一种暂时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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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2011-05-04事实上,他的脸上除了忧伤之外没有任何表情。然而,这不是人们用来形容葡萄牙人的那种高雅的忧伤,而是一种沉重的、不可动摇的、没有结果的忧伤,因为人们可以感到它融化在了他的脂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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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2011-05-04我惊奇地想,当一个粗人感觉一定相当好。可以随心所欲,做出所有粗鲁的行为,而让别人为此感到内疚,好像是别人做了错事似的:这是多大的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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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2013-06-03今天,下雪了,就像一年前我们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样,我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雪融化掉的时候,那些白色去哪了?”莎士比亚问道。我觉得没有比这更伟大的问题了。 我的白色也融化了,谁都没有察觉。十二个月前,当我在这座屋子里住下来时,我知道自己是谁:一个卑微的拉丁文和希腊文小教师,其生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我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它们融化了,也不留痕迹。但我现在明白了,雪是一个秘密。 我不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