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

最新书摘:
  • 横槊赋湿
    2012-03-03
    面对人才流出和移民的现实,要思考的课题不只是他们爱不爱国,也不只是怎么留住他们,更是如何不让中国成为全球人才竞争的净出口国。同时,我们也许要调整一下心态,换掉那种常见的种族爱国主义;想想看,要是有一天,一个长得像“外国人”的人说着一口流利普通话,出现在央视新闻联播的主播台上,甚至当上了国务院的部长;我们是不是承受得了?
  • extra。
    2012-06-10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急躁而喧嚣的时代,我们就像住在一个闹腾腾的房子里,每一个人都放大了喉咙喊叫。为了让他们听到我说的话,我只好比他们还大声。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别人到底在讲什么。
  • tiaah
    2021-01-23
    诚然,运动竞赛从来都是巩固国族认同的理想场合。自己国家的选手得胜,自然会满感骄傲;就算败了,也能在那难过的瞬间体会到“小我”和“大我”的融合。
  • tiaah
    2021-01-23
    所谓的“是非不分”,并不是指有些人不知是非为何物,而是他们虽有是非观念但不知在具体的时空当中怎样实践。
  • tiaah
    2021-01-23
    道德教育不能只是传授一堆抽象的原则,提供几个完美的人物典范,还要给出一些复杂的处境,让学生知道怎样在现实的环境(尤其是黑白难判异常艰困的处境)下明智地行动,把道德原则应用在实践的需要之中。
  • tiaah
    2021-01-23
    历史绝不只是一堆事实的积累,它的书写,它的构成,全赖我们从什么角度诠释,而这个角度的选取就和许多价值观甚至政治立场有关了。
  • tiaah
    2021-01-23
    什么叫做“历史地对待历史”呢?那就是把一切放回历史的境况之中,看人的转变、事件的出现。
  • tiaah
    2021-01-23
    俗话说,这个世界绝不可能非黑即白,我们也很容易用灰色去宽容一下自己的贪心和过错。可是一转头,我们竟不能以同等的宽容去理解逝去的前人。
  • tiaah
    2021-01-23
    当我们缺乏自信,心存疑虑,因此形成对他人的偏见和要求时,这一种情绪的表达是不会管你地震不地震的。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浮现。因此震撼全国的灾难也就成了让我们尽情表露偏见、区分人我,从而自虐图乐的时机。
  • tiaah
    2021-01-23
    问题是这个结局并不是真的结局,对爱侣忠诚奉献、对父母全心爱护,以至于对他人的认同,肯定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追寻。所以小孩会一遍又一遍地玩着这种游戏,情侣会一遍又一遍地期待誓言与许诺,直至我们真正长大真正自立。
  • tiaah
    2021-01-23
    就和姚明的那个传说一样,它不是先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再合情地生起大家的不满;而是先有不满,才回头为自己的情绪制造一个说得过去的基础。
  • 仙人球
    2012-11-05
    我们躲避过度的崇高,是为了复现人性的本来的面目。认识了人性的怯懦与卑下,我们才懂得包容与悲愤,再踏实地谋求个人道德上的进步和完善,而不是反其道而行,奉怯懦卑下为理想。
  • tiaah
    2021-02-01
    天灾与人祸,这套二分模式是我们感知意外灾害的基本框架,也是我们应对灾难的思考习惯;然而它未必就是我们预防灾难和解决灾难遗害的最佳反应,它甚至还会阻碍大家防灾救灾的工作。面临灾难,我们唯一该考虑的就是风险的管理……
  • tiaah
    2021-02-01
    真正的民主是在依据多数决的原则下宽容少数,同情少数和保障少数;而非不断在人群中挑出少数甚或制造少数派,再把他们变成打击对象。不假思索地将“极少数”和“坏分子”联结起来,会起到使大脑迟钝、令焦点模糊的作用。
  • tiaah
    2021-02-01
    我们时常歌颂知识分子的独立人格,但很少去谈学术界文化界的“界格”。说白了,就是学术文化相对的独立地位;正因其独立,一个学者的话才有了分量。我们愿意相信他的发言他的研究,信服的是学术本身的逻辑,以真理的追求为目标,而非大量以取悦政治人物的喜好为原点。毕竟政治的逻辑和学术的逻辑是两套不同的逻辑。政治、经济、学术和文化等领域的分化发展是现代性的标志成就,显然它们彼此相关,但没有任何一个领域可以完全吞没另一个领域,也没有任何一个领域的逻辑可以完全取代另一套逻辑,更不可能让一套逻辑的目标成为所有领域活动的目标。大家口中常说的“政治是政治,体育是体育”,就是这种现代意识的体现。
  • tiaah
    2021-02-01
    香港社会学家潘毅在其一部研究打工妹的重要著作里说过,她们当前活在双重的压迫之下,一方面是改革开放之后的新兴资产阶级,另一方面则是传统的父权制度。看这些发避孕药给女工的工厂,就知道潘毅所言不虚。把工人的身体当作纯粹的生产机器,这是无良资本家及管理者的惯技:以男人的身体标准要求女人,则是父权意识形态的体现。女工何罪?竟连最私己的生理现象也要接受管束,而且投诉无门,无法可依。看来除了血汗工厂,还有不准流血的工厂。
  • tiaah
    2021-02-01
    总而言之,“城管”问题的本质既非他们的行为是否文明,是否合法,亦非他们的存在合不合理,而是他们负责维持的秩序到底是谁的秩序?他们管理的这座城市又是谁的城市?它只是车主的城市?它只是地产商和商店经营者的城市吗?它只是不用依靠小贩被迫上街谋生的中产阶级城市吗?它只是一群拥有本地户籍的市民城市吗?它只是规划设想图中的美好图像?它只是官员政绩形象的光辉见证?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城市秩序的界定权从来不在每一个市民的手中,从没有人问过每一座城市的市民,他们到底想要座怎样的城市。
  • tiaah
    2021-02-01
    其实我们做文章的人,何尝不是在向历史交代呢?每一篇文字,每一段讲话,都会在这个年代成为存档,再交予后人查考论断。中国不算是一个宗教主导的国家,往往以历史代替宗教,尤其知识分子,更是不愿多言死后鬼神,唯求“立言、立功、立德”等三不朽。一般百姓或许会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文人相信的却是“留取丹心照汗青”。
  • Nishaven
    2013-07-09
    我们的确可以也的确应该把日本拿来与德国比较,只是我们不只要问「为什么日本不像德国那般痛切自悔」,而且还得自问身为战争受害者的自己:为什么我们不像纳粹受害者那样去追究加害国的责任呢?纳粹德国在波兰、捷克、俄罗斯等多国犯下的罪行,不是互不相干的「德波历史问题」、「德捷历史问题」与「德俄历史问题」,而是被视作一组跨越国境的「反人类罪恶问题」。当一个波兰犹太人在战后痛斥当年纳粹暴行的时候,他会很清楚这不只是两国之间的历史仇恨,而且是发生在波兰的一件重大罪恶,这个罪恶也曾降临在其他国家之中。反过来说,有多少中国人意识到在抗日战争以外,曾经有过万菲律宾战俘受虐至死?有多少中国人知道日本在整个中南半岛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中国人有兴趣去了解日本帝国在韩国怎样推行皇民化运动?中国人总是习惯性地把日本当年犯下的罪行狭隘地理解成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而非祸及整片东亚的反人类罪行。在描述二次世界大战的电影里面,我们常常看到对比起粗野不文的美军,德国军官总是一派儒雅,喜欢诵读歌德甚至能够弹一首贝多芬的奏鸣曲。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参与如此骇人听闻的冷酷残杀呢?这大概也是德裔美籍哲学家汉纳‧鄂伦(Hannah Arendt)去耶路撒冷旁听纳粹党徒艾克曼(Adolf Eichmann)受审时,心里带的疑问。她惊讶地发现「艾克曼既不阴险,也不凶横」,完全不像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就那么彬彬有礼地坐在席上。他甚至宣称「他的一生都是依据康德的道德律令而活,他的所有行动都来自康德对于责任的界定」。艾克曼所做的一切都来自遵从命令,顶多就是特别热心军阶晋升罢了,所以艾克曼形容自己只不过是「一座机器里的螺丝钉」。             「 平凡之恶」 错在放弃        这就是后来非常有名的「平凡之恶」(evil of banality)。人类不需要是个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也不需要暴力威迫,他只需...
  • 零与欧米加
    2012-08-09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急躁而喧嚣的时代,我们就像住在一个闹腾腾的房子里,每一个人都放大了喉咙喊叫。为了让他们听到我说的话,我只好比他们还大声。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别人到底在讲什么。也许我们乖得太久了,不想再当个只能听话的傻孩子,所以我们现在都有话要说。周遭如此喧哗,我必须用尽心思把文章的标题起得耸动一点,让我发言的姿态张狂一点。也许我说得没有什么道理,但起码我被人听到了;也许别人没听懂我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是说话的语调和姿态要比说出来的内容还重要;因为正是那些语调与姿态让我被人看见。被人看见,所以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