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歌德的《亲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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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小望远镜2016-05-22即便是最杰出的启蒙思想家,尽管他们一清二楚地预感到了内涵或洞察到了事物的真相,却无法由此上升到对实在内涵的直观,这一点在他们对婚姻的态度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在对待婚姻——人类生活内涵最严格且最务实的表现形式之一——的态度上,一种新的观察态度最先在歌德的《亲和力》中表现出来,即对实在内涵的综合观照。康德在《道德形而上学》中给婚姻所下的定义仅仅被视为典型的板起面孔的说教或古稀之年的怪念头,实际上它是理性最伟大的产物,这种理性毫不妥协地忠实于自身,深入到实在内涵中,其程度远甚于哪些感情丰富的非理性活动。尽管这两种努力都无法洞察出实在内涵的奥妙——只有哲学的直观,更确切地说,只有哲学的经验才能把握实在内涵——但是一种努力漫无边际,失去了根基,而另一种努力恰恰触到了形成真正认识的地面。康德的定义将婚姻解释为“两个不同性别的人的结合,以便终身互相占有他们的性别特征。——生儿育女固然始终可以算是自然的目的,为此目的,自然才在两性之间播下相互爱慕的种子;但从这种结合的合法性角度考虑,并不要求结婚的人须以此为前提;否则一旦不再剩余,婚姻就会自行解体。”作为哲学家,康德以为,根据他给婚姻的性质所下的定义就可以一步步推导出婚姻在伦理上的可能性甚至必要性,如法炮制还可以证实它在法律上的现实性,这就大错特错了。根据婚姻的务实性质显然只能推导出它的堕落行——而这正是康德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