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通识本:环境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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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2023-08-05这种联系也得到了卡罗琳·麦茜特的肯定,她对比了前现代对“地球母亲”的尊重态度与现代早期及随后对探索自然瑟密(通过采矿与试验)和活体解剖做法(同样是以科学研究为名)的提倡。无论这些历史性的态度变化是否证明了对女性的态度和对自然的态度之间存在着一种概念上的联系,或者相反,只是反映出一种持续不断的隐喻(就像“考验大自然”这样的说法一样)以用来证成各种不同且通常是压榨性的惯例,都有人认为,历史上的这些联系要求把压榨自然和压榨女性放在一起来考虑与处理。但是,这两种形式的压迫似乎并不是在每一个社会都同时出现。哲学家沃尔金内·柯尔贝萨说,在他自己的社会(埃塞俄比亚的奥罗莫人),虽然女性经常受到压迫,但自然和野生动物则不然。这表明,这些压迫形式之间的联系充其量仅存在于特定的社会与时代。然而,即便在西方社会,也完全可以证明这并不普遍。在西方社会,女性经常在猎捕狐狸和其他血腥运动等压迫性做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而也属于自然的压迫者,而不是和自然同属于压迫的受害者。西方对自然的态度也并非一律都是压迫。尽管很多人(男女都有)都消费工厂化养殖场的产品,但也有很多人反对这种做法,而且还有很多人奋力保护野生动物。因此,关于压迫的说法不应该一刀切。尽管各种各样的系统性压榨(包括对女性的压榨)都应该加以质疑,但是在压榨自然和压榨女性之间,似乎并不存在某些生态女性主义者所声称的那种很强的系统性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