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文人相轻史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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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2013-03-17后来,莫泊桑染上梅毒,精神几近疯狂,总想强迫别人也接受对身体的崇拜。这个时期,嘲笑他的声音减少很多。他开始推广裸体主义,并以此为目的请人到家中做客。但客人们得知他的动机后纷纷退场,只留下他一个人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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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星星2012-06-10还不得不向您挥手告别,躲藏到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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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骨2012-05-14政治,以及与政治相伴的仇恨,从来都是文学圈必不可少的组成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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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bcatangry:2012-03-09自此,他开始向科莱发起猛烈攻势,给她写信,还去拜访她。有人好奇地打听她和圣伯夫关系的进展,她天真率直地回答说:“他太幽默了,总让人很开心!但他没有别的想法……噢!别开玩笑了,他够不幸的了。我敢肯定,如果他能改变自己容貌的话,他宁愿拿出一半的名气作为交换。”显然,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圣伯夫耳朵里,他决定终止和科莱刚刚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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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bcatangry:2012-03-09梅里美和乔治·桑的关系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善。首先,梅里美的个人魅力因为这件事而饱受质疑。对于他这样一个根据别人的评价调整自己态度的人,这样的笑柄实在是难以忍受。如果没办法报复,至少也要扭转舆论以求自保!“她是一个性冷淡的荡妇,对男人只是好奇,并非有真正欲望。”梅里美这样对小说家奥拉斯·德·维埃勒-卡斯特尔描述道,后者在回忆录中记下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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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bcatangry:2012-03-09多瓦尔和大仲马偶尔会在剧院相遇,他们成为邻居后见面的次数逐渐多起来。而那晚,就在那晚……到底是什么让她接受了大仲马?是无聊,是欲望,还是打破禁忌的冲动?那一夜之后,大仲马开始经常在圣·拉扎尔街44号的多瓦尔家中过夜,而维尼却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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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bcatangry:2012-03-09可惜司汤达虽然写过《论爱情》,在爱情面前却仍然笨手笨脚,甚至四处宣扬自己的情人有多么出色,以致最后跳出来和他竞争的并非阿尔贝特前任情人欧仁·德拉克罗瓦,而是被其赞美所吸引,比他年轻二十岁的梅里美。梅里美经过前思后想,觉得这位夫人完全符合自己的口味。这难道是老天的刻意安排?应该说司汤达并不满足于在朋友面前夸奖自己的漂亮情人,还在情人面前赞扬自己的朋友,所以生性大胆豪放的“蓝夫人”在比司汤达年轻的对手步步紧逼下不断屈从也就不足为奇了。尽管如此,蓝夫人的魅力仍比不上友谊的力量。这位漂亮夫人并没能把年轻的花花公子梅里美留在身边,因为正如梅里美自己所说,看到她褶皱的长筒袜,他很快就变得灰心丧气起来。而司汤达呢,甚至不乏幽默地这样自嘲道:“很不幸,我非常善于表达自己的喜好。”于是司汤达和梅里美这两个文学界中的同道中人很快又和好如初。至少暂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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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6“文人的事真是奇怪,他们彼此敬重,又相互攻击。”——朱尔·勒纳尔一段文坛幕后花絮即将进入尾声,再次我们有必要澄清一点:我们在撰写这段文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时,内心充满对他们的温情。书中提到的诸位主人公若能看到此书,定会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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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6莫泊桑等另一些超越了与左拉思想决裂的初期阶段,这从他和福楼拜的通信中就能窥见一斑。1879年,莫泊桑嘲讽左拉的“自然主义体系”把科学凌驾于一切之上:“您觉得左拉怎么样?我认为他彻底疯了。您看过他写得关于雨果的文章吗?还有关于当代诗人的文章,以及有关共和体制和文学的小册子吗?例如:“共和国应该是自然主义的共和国,否则便不能称其为共和国,”“我只是个科学家”!!!(真够谦虚的!)他出版的书是不是都要写上”根据自然主义配方创作出的伟大小说“和”我只是个科学家“!!!!!!太耸人听闻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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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6朱尔·勒纳尔描述道:1895年3月,年迈的龚古尔接受荣誉勋位玫瑰勋章时非常激动,“和他握手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他柔软的手在轻微颤抖,就像满载着他激动的心情一样……也许大师内心的喜悦在于他决的自己的晚辈都将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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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显然,作家最好不要太过富有。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戈蒂埃虽然在第二帝国时期达到很高地位,却一直哭穷,以致找来龚古尔兄弟的讽刺?普鲁斯特虽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却表示自己没能力支付一套大公寓日常所需开支?福楼拜虽在前半生过着悠哉的食利者生活,却信誓旦旦地告诉柯莱自己手头没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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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巴尔扎克非常焦虑,因为他欠下的一千二百法郎马上就该还了(请注意,当时一名巴黎工人的年薪平均是九百法郎),但还没有凑齐这笔钱。于是他想出一个办法,找到一家报社并与之签下意象报酬丰厚的合同——替该社撰写两篇长篇文章以供第二天发表,报社付给他一千五百法郎的报酬。合同签好后,剩下的事情就是把要完成的两篇文章分包给要价更低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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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浪漫主义剧作家中的三大”男高音“——雨果·大仲马和维尼在巴黎戏剧界曾掀起一场对决。雨果和大仲马都出生于1802年,维尼比他们年长五岁。他们三人相识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分别写出过《艾那尼》《安东尼》和《查特顿》。他们的作品风格多少有些相识,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三个人中最好的。另外还有一个不可调和的因素,就是雨果和大仲马的剧本比维尼的赢得了更多掌声。三个人过从甚密,获得的成功却大小不同,冲突很快便爆发出来。他们之间的爱憎如此强烈,有时甚至让人以为是发生在情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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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其他人却以此为乐。据说有个叫莱斯居尓的人曾准备些一部名为《他们和她们》的小说来支持缪塞的弟弟保罗。多尔维利不无讥讽地建议大家写一部巨著《大家一起来》,还有一个爱开玩笑的专栏作家写了一篇文章,取名为《一潭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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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乔治·桑在多瓦尔面前说话时总是毫无遮掩,所以直白地告诉她:“我昨天和梅里美共度了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尽管多瓦尔保证不会说出去,但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后来大仲马也知道了这件事,而他也不是守口如瓶的人。6月19日,大仲马和《两个世界评论》编辑部的人以及乔治·桑本人一起吃饭时,明目张胆地影射到这件事。乔治·桑不能当众回击,但胸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相关的闲言碎语也越船越多。“别人的闲话让我很痛苦。”乔治·桑向多瓦尔写道。她显然已经完全原谅了多瓦尔。关于梅里美性能力糟糕的流言传遍了整个巴黎,他对自己的一夜情人变得怒不可遏。至此,事态变得越发糟糕起来。乔治·桑一直无法原谅大仲马6月19日晚上的言行。恰在这一时期,评论家普朗什又掺和进来。几乎没有人喜欢这个普朗什,因为他的评论太过严苛,外表又总是放荡不羁。儒勒·雅南曾这样评价他:“当他一个人坐在剧院里看戏时,两旁的座位肯定都是空的。”尽管如此,乔治·桑却不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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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这两个女人之间将会产生一段热烈的感情。她们都追求艺术和美好的事物,都因滥交男人而出名,也都花销无度。她们都处在社会的边缘,因为她们一个是行为放荡的女演员,一个是女扮男装、饱受非议的女作家,都难以被当时的社会所接受。在乔治·桑写给多瓦尔的信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断定两人的关系,尽管我们差点分辨不出这到底是感情的真实表露,还是现在已不太常用的旧时书信中夸张的表达方式。1833年3月18日,乔治·桑给多瓦尔写道:“夫人,我应该亲吻您,无论是在剧院里还是在您的床上。我应该更疯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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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婚礼计划在1896年举行。但玛丽逐渐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她不仅得知自己是一场纯粹的金钱交易的牺牲品,还是雷尼耶和路易秘密协议的受害者。她怎么能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人!她决定报复。于是,就在婚礼的前两天,她决定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路易。但路易拒绝了,声称自己只想娶她为妻,不想把他当做情人。但没过多久,玛丽和路易的恋情还是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玛丽恨雷尼耶,她在他身边并不快乐,甚至拒绝和他亲热;而路易呢,知道自己心中仍然只有玛丽……从1897年10月起,他们在全巴黎人眼皮底下开始近乎夫妻般的生活,玛丽还为路易生下一个儿子。玛丽的报复并未就此止步,她后来还做过伯恩斯坦、沃杜瓦耶、雅卢、迪南、达南吉奥等人的情妇……其报复可谓淋漓尽致。后来,路易去了玛丽的妹妹路易斯。这样一来,和路易有夺爱之恨的雷尼耶竟成了路易的连襟。出于礼貌,路易和雷尼耶之间一直以礼相待。但在信中,路易只称雷尼耶为“傻X”。他还根据词源学把这一骂人称呼加以引申,将雷尼耶的照片放进一个相册里,里面的照片都和库尔贝的名画《世界的起源》同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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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想去散步2013-03-24总之,正如拉马丁所说,法兰西学术院没有为法国文学界创造出更多接触人物,却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机构,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帮助院士们树立了权威。……通过法兰西学术院,“文人成了公众人物”。雨果之于基佐、拉马丁之于米涅、维尼之于蒙塔朗贝尔都有着相似的社会地位,这要求文人们也要表现出相应的派头。对于地位卑微的作家来说,这样的要求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因为他们只是作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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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2021-01-09那里好像每天都在举行弥撒,上帝名叫夏多布里昂,圣母就是雷卡米耶夫人。她确实是“母”,但一点也不神圣。那儿还有祭台、假花,有男女神职人员和儿童唱诗班…夏多布里昂高兴的时候,还会慷慨地朗颂一段他的《墓畔回忆录》——入土之前的回忆录。因为人们见到他不禁会暗自思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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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零2012-03-04作家内心企图征服的并不总是女人。普鲁斯特就曾发誓再也不会犯下面提到的这种错误。他曾在1894年把一个名叫莱昂·德拉福斯的年轻钢琴家介绍给名噪一时的花花公子、诗人罗贝尔·德·孟德斯鸠。普鲁斯特曾被孟德斯鸠吸引,并和他维持了一段波澜起伏的感情。只可惜孟德斯鸠伯爵暴躁的性情和普鲁斯特过分儒雅的做派是在难以契合。普鲁斯特很快又喜欢上这位年轻钢琴家,但孟德斯鸠马上就让普鲁斯特意识到,他要独占这位“天使”,普鲁斯特必须消失。后来,失望不已的普鲁斯特在另一位钢琴家雷纳尔多·哈恩那里找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