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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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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icillin2019-12-15换句话说,内战并非像贺拉斯表示的那样,是罗马与生俱来的诅咒和命运;相反,罗马把对似乎永无止境的内部冲突循环的担忧投射到了它的奠基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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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bibabu2021-09-15唯一的限制是,需要一名指定的监护人( tutor)来批准她的任何一项决定或交易。当西塞罗断言女性天生有“判断力缺陷”时,我们无从知道他是由于自视过高、厌恶女性而有此说还是(就像一些评论者宽宏大量地认为的那样)在开玩笑。但显然没有迹象表明、这种缺陷对他的妻子产生了很大影响:无论是她卖掉一排房屋为流亡中的西塞罗筹款,还是她从庄园收取租金时,都从来没有提到过监护人。事实上,奥古斯都在公元前1世纪末或公元1世纪初实施的一项改革正是允许生了3个孩子的自由女性公民不再必须要有一名监护人,对释奴的要求则是生4个。这是激进传统主义的一项巧妙政策:它允许女性获得新的自由,只要她们履行了传统角色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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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bibabu2021-09-15虽然材料丰富多彩、但不能从表面上理解它们。其中一部分不过是情色幻想,另一部分是对普遍存在的男权焦虑的经典反映。在古今历史上,一些男人通过同时渴望和遣责离经叛道的危险女性形象来证明自己对女人的主宰,这些女性被加诸于身的多属虚构的罪行、性放荡(这让任何孩子的父亲身份都遭遇了难堪的疑问)和不负责任的酗酒表明,他们需要男性施加严格控制。在意识形态上,埃格纳提乌斯・梅特鲁斯对微醺妻子毫不妥协的故事和关于克洛迪娅的狂野派对的传言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此外,在许多事例中,对女性犯罪行为、权力和放纵做出的可怕描绘常常与它们所宣称描绘的女性并不真的有关系,而是以此为载体对截然不同的东西展开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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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旻2021-05-20一块标语牌上写着世界上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口号——“我来,我见,我征服”(veni, vidi, vici),旨在刻画恺撒取得成功之迅速。不过,队列中也有令人不安的东西,即因恺撒而死的罗马人的图像。凯旋式本该用来庆祝对抗外敌而非罗马公民取得的胜利。恺撒展示了一系列描绘庞培一边首要人物临死时刻的骇人图画:从小加图掏出自己的肠子到梅特鲁斯·西庇阿投海自尽,不一而足。随着这些画在面前经过,人群流下了眼泪,这反映出许多人都反感这种耀武扬威。回过头来看,这是恺撒不到两年后遭遇的血腥结局的不祥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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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岗日破冰人2021-03-19关于拉票活动的重要性和紧张程度,以及如何做可能会得或失去人民的选票流传着各种逸闻。波利比乌斯讲过一个关于叙利亚国王安条克四世( Antiochus IV,尊号 Epiphanes,意为“著名的”,甚至是“神显者”)的有趣的故事,后者是被“亚细亚征服者”西庇阿“击溃”的安条克大帝之子。年轻时,他曾作为人质在罗马待了10多年,直到被一位更年轻的亲一一即后来波利比乌斯授计助其逃脱的那个人一换回。回到东方后,他还带着各种居留罗马期间养成的罗马人习惯。这些习惯大多可以归结为展现亲民姿态:与任何他遇见的人交谈、给普通人送礼和巡视工匠作坊。但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他会穿上托加袍巡视市场,仿佛自己是候选人,与民众握手并请求他们为自己投票。此举让住在安条克帝国华丽都城的居民感到困惑,他们不习惯国王做出这种事,给他取了 Epimanes(“疯子”)的绰号。但显而易见,安条克从罗马人那里学到的一课是,普通人和他们的选票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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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脆脆鲨2021-02-10他坚称,罗马人是世界的劫掠者,对统治和利益贪得无厌。他用一句经常被引用并至今仍然切中要害的话概括了罗马人的帝国计划:“他们制造荒凉,却称其为和平(atque ubi solitudinem faciunt, pacem appell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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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脆脆鲨2021-02-09不过,塔西陀经常把个体君主的性格和罪行作为论述基础。比如,在他笔下,尼禄试图用一条会散架的船来谋杀母亲阿格里皮娜一事被加工成一个巴洛克式的可怕故事,其中有一个恐怖细节包含了人性天真和皇帝无情的元素。当阿格里皮娜顽强地游向岸边时,落水的女仆为了保住性命而高喊自己是皇帝的母亲:这个孤注一掷的谎言只是让她马上被尼禄的亲随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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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2021-01-10不过,托加袍是正式场合的着装,也是民族服饰:罗马人可以把自己定义为“穿托加袍的民族”( gens togata),而当时一些外族人偶尔会嘲笑这种怪异而臃肿的服装。托加袍为白色,担任公职者还会在上面镶上紫边。事实上,现代的“候选人”( candidate)一词源于拉丁语的 candidatus,后者意为“漂白的”,指罗马人为了打动选民而在选举活动中特别穿着的漂白托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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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照书时2020-12-11无论贫富,所有人都认同富有是令人渴望的状态、要尽量避免陷入贫穷。正如罗马奴隶对未来的憧憬常常是自己获得自由,而非废除奴隶制,穷人对未来的憧憬也不是重塑社会秩序,而是让自己能在更接近财富顶峰的地方拥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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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tor2020-11-22从私人书信到公开演说,从哲学到诗歌一包括史诗和艳诗、文人诗和平民诗。得益于这一切,我们仍能追踪罗马政要每天的长袖善舞。我们可以偷听他们的讨价还价和交易,窥见他们在比喻和字面意义上的“背后下刀子”。我们甚至可以感受他们的私人生活:夫妻斗嘴、现金流问题、为心爱孩子(或者偶尔为心爱奴隶)的死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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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2020-06-25罗马法律明确禁止占用坟墓,一份罗马的法律意见书写道:“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检举在墓地生活或以墓穴为居所者。”言下之意是,真有无家可归的人——无论是当地人或外来者、公民、新移民还是逃亡奴隶——这么做,在通往帝国大部分大城市的道路两旁的贵族大墓中露宿。也有人似乎喜欢靠着从拱门到水道的任何现成的墙壁建造披屋。另有法律规定,如果它们被认定构成消防隐患,可以将之拆除,如果不存在隐患则可以对其收取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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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2020-06-25马可・奥勒留皇帝的《沉思录》(尽管其中许多内容是陈词滥调,比如“不要表现得好像你能活1万年,死亡就在你的头顶”)至今仍然拥有大量拥趸、购买者和倡导者,包括一些自助精神导师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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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2019-05-02我们知道,一位差不多同时到达罗马的希腊使者不幸掉进一条露天下水道并摔断了腿——养伤期间,他把大部分时间用来为好奇的听众开设文学理论入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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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2018-12-04誠然,他通常是以最終支持共和國事業對抗凱撒日益獨立的力量的形象被載入史冊的,因而是以帝制的反對者被載入史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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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脆脆鲨2021-02-08在夺取和掌握权力的过程中,奥古斯都也改变了自己,令人难以置信地从残暴的军阀和叛乱者变成负责任的年长政客,更改称号的精明手段成了上述变化的标志。他早年还是屋大维时的经历充满了暴虐、丑闻和不法。公元前44年,他靠着私人军队和与政变相去不远的策略闯入了罗马政治。后来,他以苏拉发布公敌通告为榜样,与其他人一起制造了骇人的大屠杀。如果罗马人的传统说法可信的话,他名副其实地双手沾满着鲜血。有个可怕的故事宣称,他亲自挖出了一名高级军官的双眼,因为他怀疑后者对自己图谋不轨。另一个故事对罗马人的情感形成的冲击只是略小一些,描绘了当其他罗马人因为内战而近乎挨饿时,他如何在奢华的宴会和化装舞会上若无其事地扮作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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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除脆脆鲨2021-02-08恺撒倒下时用希腊语对布鲁图斯喊道:“还有你,孩子!”这既可能是一个威胁(“我会逮住你的,小子!”),也可能是对这位年轻朋友的不忠感到痛苦懊悔(“还有你吗,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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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照书时2020-12-11皇位更迭的方式对每位皇帝的历史形象具有重要影响,因为皇帝的生涯和形象会被重塑,以迎合继任者的利益。罗马历史的基本原则是,遇刺者会被妖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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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翼之鹰2020-01-07如果说刺杀恺撒成了有效铲除暴君的模板,那么此事还有力地提醒我们,摆脱暴君并不一定意味着摆脱了暴政。虽然刺客们提出了各种口号、高调呼声和崇高原则,但他们真正带来的和人民真正得到的是一场漫长的内战和永久的独裁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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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2019-05-03他还得到允许在自己喜欢的几乎所有场合穿着凯旋装束,包括凯旋桂冠(他可以方便地用其来遮掩自己的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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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猫猫社社长2020-05-13But it is also because,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one-man rule at the end of the first century BCE, for more than two hundred years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history of change at Rome. Autocracy represented, in a sense, an end of history. Of course there were all kind of events, battles, assassinations, political stand-offs, new initiatives and inventions; and the participants would have had all kinds of exciting stories to tell and disputes to argue. But unlike the 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epublic and the growth of imperial power, which revolutionised almost every aspect of the world of Rome, there was no fundamental change in the structure of Roman politics, empire or society between the end of the first century BCE and the end of the second century 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