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Omens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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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ing2019-07-08这些自称撒旦信徒的家伙,让克鲁利局促不安。不光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更是因为他们把一切都怪在地狱头上。他们想出的点子,恶魔们花一千年都摸不着边。这些让人浑身发冷的主意,充满黑暗和龌龊的气息,只有功能正常的人类大脑才能孕育出来。然后这些人会大叫着“是恶魔让我这么干的”,以得到陪审团的同情。但问题在于,恶魔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做任何事。他没这个必要。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这一点。在克鲁利看来,地狱并非邪恶的蓄水池,天堂也不是仁慈的喷泉。它们只是宇宙大棋局的两个玩家。你只能在人类的头脑中找到货真价实的玩意儿,无论是纯粹的仁慈,还是彻底的邪恶。辛勤的农民们经过整整一天的社论指导、财政顾问或是软件编程工作后,都已恬然安睡。测量员的经纬仪是二十世纪的恐怖标志物之一。只要把它竖在广阔乡村的任何地方,就等于在说:这里将进行道路拓宽工程,没错,还有沿袭“小镇传统特色”的两千所私人宅院。开发计划一目了然。年轻女子不应该深夜独自外出,就算是在牛津郡也不行。但任何鬼鬼祟祟在夜间游逛的变态如果敢跟安娜丝玛·仪祁搭讪,后果将不堪设想。毕竟她是个女巫。而且正因为她是女巫,所以头脑特别清醒,完全不相信护身符和防御性魔法之类的玩意儿。她更相信一英尺长的面包刀,这家伙就别在她的腰带上。克鲁利探身靠近天使。“哦,主啊,快把那车治好。”他低声讽刺道。“抱歉,我只是有点忘形。”亚茨拉菲尔说。“格子呢捆绳?”“格子呢很时髦。”克鲁利呻吟一声。每当天使设法把思路调整到二十世纪时,它总会停留在五十年代。 她不再读谈论罗曼史小说和编织的妇女杂志,改看讨论性高潮的妇女杂志。但除了在心里提醒自己如果有机会就尝试一下之外,她认为这东西只是换了个壳子的罗曼史小说和编织杂志,所以就扔到一边,开始读讨论企业合并的杂志。玛丽还读《新女性》。她过去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旧女性,但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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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ing2019-07-08他正在听一盘《皇后乐队精选集》,但这算不上过硬的证据,因为任何磁带放在车里超过两星期,都会变形成《皇后乐队精选集》。嗯,我想应该……”他开口说。“两个。”克鲁利说,“埃尔加和李斯特。仅此而已。剩下都是我们的。贝多芬、勃拉姆斯、所有的巴赫、莫扎特,等等等等。你能想象只有埃尔加的永恒时光吗?”亚茨拉菲尔闭上眼睛。“轻而易举。”他呻吟道。“那么还没完。”克鲁利脸上闪过胜利的光芒。他知道亚茨拉菲尔的软肋在哪儿。“没有CD。没有伦敦阿尔伯特音乐厅。没有一年一度的逍遥音乐节。没有格林德包恩歌剧院。只有没完没了的天音。” 过去千年中的大多数预言家,更关心押韵而非精确。亚茨拉菲尔收藏书籍。如果敢于直面内心,他就会被迫承认自己的书店只是用来存放书籍的地方。他倒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为了维持正常二手书商的假面,他用上了人身攻击以外的所有手段,旨在阻止客人们买书。难闻的湿气、横眉立目的表情、怪异的营业时间——他特别擅长这招。“天堂没有品位。”“好了……”“甚至没有一家寿司店。”痛苦的表情从天使突然特别严肃的脸上划过。斯卡丽特从未在一件工作上干太久,至多也就三四百年。毕竟谁也不想把工作变成习惯。他想到那家高级餐馆,发现自己从没见过那么多富人饿成那个样子。克鲁利和亚茨拉菲尔经常在公车上、美术馆和音乐厅里秘密碰头,对照笔记,相视而笑。他们在大英博物馆的咖啡厅碰了个面。这里是冷战时期所有脚酸腿软的特工们的另一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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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ing2019-07-08我们很荣幸地签过大量状况堪忧的平装本。不是掉在浴缸里,就是泛黄得令人揪心,或是用细线和胶带勉强补好。有一本甚至完全散了架,装在塑料袋里。但我们也见过一位朋友把平装本妥妥帖帖地放在一个银丝镶饰、黑天鹅绒衬里的核桃木匣子里,盒盖上还有银色如尼符文。我们什么也没敢问。)顺便送您个社交礼仪小贴士。请作者在您胳膊上签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转身跑到隔壁文身店,过半个小时回来向他们展示那红肿未消的签名文身,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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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rdFishes2013-06-02如果你要想象未来,就想象一只靴子……不,想象一只鞋带松松垮垮的运动鞋,踢着一颗小石子;想象一根木棍,随时戳向有趣的地方,还可以扔出去,让一条狗决定要不要追;想象跑调的口哨声,把某些倒霉的流行歌曲变得不堪入耳;想象一个身影,半是天使,半是恶魔,完全是人……雄赳赳懒洋洋地朝着塔菲尔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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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侠2012-05-31Many people, meeting Aziraphale for the first time, formed three impressions: that he was English, that he was intelligent, and that he was gayer than a tree full of monkeys on nitrous oxide. Two of these were wrong; Heaven is not in England, whatever certain poets may have thought, and angels are sexless unless they really want to make an effort. But he was intellig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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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如果你要想象未来,就想象一个男孩、他的狗,以及他的朋友们。还有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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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克鲁利抓住亚茨拉菲尔的胳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激动地嘶嘶说,“没人干扰他!他长成了人类!他既不是邪恶化身,也不是善良化身,他只是……人类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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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但他认识恶魔已经好几千年了。他俩始终在一起,可以说知根知底。亚茨拉菲尔有时怀疑,和可敬的上级们相比,克鲁利跟他的共同点倒更多些。比方说,他们都喜欢这个世界,不仅仅把它看做宇宙棋局的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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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恶名当然不如美名好,但总比籍籍无名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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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再说了,咱们何必讨论什么善与恶?不过是两个阵营的名字。咱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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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2019-08-22神之大敌、诸王的毁灭者、无底深渊的天使、名叫恶龙的猛兽、此界的王子、谎言之父、撒旦之种和黑暗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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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皇后2019-02-26有个问题可以帮你更好地理解人类事务,那就是历史上大多数的辉煌胜利和恐怖灾难,都不是因为人们本性善良或者本性邪恶,而是因为他们本性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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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os2017-07-28这些自称撒旦信徒的家伙总让克鲁利局促不安。不光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更是因为他们把一切都怪在地狱头上。他们想出的点子,恶魔们花一千年都摸不着边。这些让人浑身发冷的主意,充满黑暗、龌龊的气息,只有功能正常的人类大脑才能孕育出来。然后这些人会大叫着“是撒旦让我这么干的”,以此得到陪审团的同情。问题在于,撒旦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做任何事。他没必要费这个劲。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这点。在克鲁利看来,地狱并非邪恶的蓄水池,天堂也不是仁慈的喷水泉。它们只是宇宙大棋局的两个玩家。要说货真价实的玩意儿,你只能在人类头脑中找到,无论是真正的仁慈,还是让人心脏停摆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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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kuto2014-05-11“他会不会比,嗯,恶魔更难驱除?”沙德维尔逐渐有了兴致“难不了多少。”亚茨拉菲尔想驱除恶魔时,只需要强烈暗示自己还有活儿要干,而且天色好像不早了。克鲁利每次都能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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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kuto2014-05-10“下面的人正在互相射击!”“哦,就这事儿?都是他们自己干的。这才是他们想要的,我只是帮了一把。你应该把这里看作宇宙微缩标本。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不可言说,不是吗?”亚茨拉菲尔瞪着他。“哦,好吧。”克鲁利惨兮兮地说,“不会有人被杀的,他们都会奇迹般地侥幸存活。真是没劲透了。”亚茨拉菲尔放松下来。“你知道,克鲁利,”他笑着说,“我总是说,在内心深处,你是个特别……”“行了,行了。”克鲁利截口道,“你干脆把这话告诉整个该……该活的世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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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2012-10-26Something told him that something was coming to an end. Not the world, exactly. Just the summer. There would be other summers, but there would never be one like this. Ever again....If you want to imagine the future, imagine a boy and his dog and his friends. And a summer that never ends.And if you want to imagine the future, imagine a boot ... no, imagine a sneaker, laces trailing, kicking a pebble; imagine a stick, to poke at interesting things, and throw for a dog that may or may not decide to retrieve it; imagine a tuneless whistle, pounding some luckless popular song into insensibility; imagine a figure, half angle, half devil, all human ...Slouching hopefully towards Tadfield ......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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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os2017-07-28“把人们创造成人,又因为他们举止像人而不满,我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亚当严肃地说,“更何况,如果你们别再跟人们说什么一切都会在他们死后解决,也许他们就会在活着的时候把一切解决好。如果是我管事,就会让人类的寿命更长些,像《圣经》里的老马士撒拉那样,活个九百多岁。这样肯定更有意思,他们没准儿会开始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环境和生态的影响,因为过一百多年,他们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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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kuto2014-05-11“咱们保持联系,好吗?”克鲁利冲他的背影喊道。正在拧钥匙的亚茨拉菲尔愣了一下。“什么?”他说,“哦,哦。对,好的。没问题。”他说完就关上了房门。“好。”克鲁利喃喃自语道。他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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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2-04-15“你当时说过,就是他!”亚茨拉斐尔一边呻吟,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最后一块奶油蛋糕从领子上拿掉,接着舔干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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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2-04-15恶魔叹了口气,“上车吧。”他说,“咱们得好好谈谈。哦,对了,亚茨拉斐尔......?”“嗯?”“上车前把这该死的奶油蛋糕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