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日记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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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21最后,如果设想,在世界上,在合理的科学的基础上安排的人的生活这个童话是可能的,相信这个童话,相信人们未来的幸福终归到来,那么,一想到大自然遵循某种一成不变的法则,在使人达到这种幸福之前,必须首先把人折磨几千年,单单是这一个思想就令人无比愤慨。 最后,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己在统一时间内既扮演原告角色,又扮演被告角色;既是受审者,又是法官。我认为这出喜剧,就大自然来说,纯粹是愚蠢的;从我来说,我认为扮演这出喜剧是一种侮辱。 那么,作为不容置疑的原告与被告,法官与受审者,我判决消灭这个肆无忌惮地、卑劣地使我遭受苦难的大自然和我自己……但是,由于我不可能消灭大自然,我就消灭我自己一个人,唯一的原因就是忍受这种无任何人承担过失的压制太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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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21要知道,我们的星球不是永恒的,给人类的期限也是那样的一瞬间,如同给我的一样。人类在世界上为自己安排得无论如何聪明、愉快、公正和神圣,所有这一切到明天同样等于乌有。根据大自然的某种不可抗拒的、永恒的、僵死的规则,虽然不知因何缘故这一切都是必需的,但是请相信,在这种思想里面包含着对人的某种极大的不尊重,使我深深感到侮辱的东西,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过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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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19我们就是经过这个不习惯做事的阶段结束了我们的‘文明时期’,结果是彼此间的普遍隔阂。当然,我说的只是那些严肃的、真诚的人们,——只有这些人才是彼此不理解;至于投机分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彼此之间向来都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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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19然而,人民对我们大家来说,还依然是一个理论,仍然是个谜。所有我们这些热爱人民的人都把人民当做一个理论来看待,任何人都不喜爱像实际上那种样子的人民,只喜爱我们想象出来的那种人民。甚至还有这样的情况,如果后来发现人民并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无论我们怎样热爱人民,我们全都会毫不惋惜地立即离开他。我们也不能在人民面前毫无保留地自惭形秽,我们无论面对的是人民的什么样的真理,我们的东西就让它留给我们吧,我们不会为了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把它交出去,甚至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同人民结合这种幸福,也不会把它交出去。否则,就让我们双方都各自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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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19谁是人类的真正朋友,谁的心哪怕还由于人民的痛苦颤抖过一次,他就能明白并且谅解我们人民深陷其中的、不可逾越的但并非与生俱来的泥沼,他会在泥沼中找到钻石。我再说一遍,不要根据俄罗斯人民经常干的那些坏事判断俄罗斯人民,而是按照他在干自己的最坏事情的时候还经常企盼的那些伟大的、神圣的事物来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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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19对普通的俄罗斯老百姓,要善于把他们的美从他们偶然沾染的野蛮性中区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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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皇后昧拾金2017-03-31所有的传教士宗派分子们总是在摧毁宗教树立的信仰形象,树立自己宣扬的形象,即使他们不是有意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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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皇后昧拾金2012-03-11后者在自己那部没有任何信仰的“La vie de Jésus”一书中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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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2-02-19判决 (《作家日记》,1876年,10月号,第一章,Ⅳ) 这是一名由于苦闷而自杀者的议论,显然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引文) 实际上,这个大自然有什么权力让我出生在世界上,它根据的是自己的哪些永恒的法则?我是作为有意识的人被制造出来的,我也·意·识·到·这个大自然:它有什么权力没有我的允许就把我制造为有意识的我,就是造成忍受痛苦的我,但是我不愿意忍受痛苦,我为了什么要忍受痛苦呢?大自然通过我的意识向我宣告,存在着某种整体的和谐。人类的意识根据这一宣告制造了宗教。大自然对我说,我,虽然我很清楚,我不能、永远也不能参与到这种“整体的和谐”里面去,而且也完全不了解这种和谐,不知道它是什么,然而大自然却对我说,我终归应该服从这个宣告,应该顺从,为了整体的和谐应该承受苦难,应该同意活着。假如让我自觉地选择,那么,不言而喻,我宁愿只是在我存在的这一瞬间成为幸福的人,至于整体及其和谐,在我消逝之后,与我毫不相干,在我之后,不管这个整体及其和谐是否还存在于世间,或者,立即与我同时灭亡,都是一样。再说,我为什么应该要在我死后还要为保存它而那样操心——问题就在这里?最好是我像所有的动物那样被制造出来,也就是活着,但不能合乎理智的意识到自己;我的意识恰恰不是和谐,正好相反,是不和谐,因为意识使我不幸。请看一看,在世界上谁是幸福的,哪些人·同·意·活着?恰恰是那些像动物的人,那些因意识不大发展而接近动物类型的人。他们很愿意活着,但要在像动物那样的条件下生活,这就是吃、喝、睡、营造巢穴、生儿育女。过着象人样的吃、喝、睡的生活就是要发财致富,要掠夺,而营造巢穴主要就是要掠夺。人们要反驳我说,也许,可以在合理的基础上,在合乎科学的正确的社会原则上,而不是靠迄今为止的那种掠夺来安置、营造巢穴。就算是这样吧,不过我要问:这是为的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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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皇后昧拾金2017-03-31在塔塔琳诺娃的米哈依洛夫斯基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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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2018-03-19我选取的是天真无邪的、但已被玷污了的心灵危险堕落的可能性,因自己地位卑贱与自己的“偶然性”而萌生的幼稚的仇恨已经沾染了这颗心灵,这颗纯真的心灵由于自己的豁达不羁而允许邪恶念头进入自己的思想并在自己心灵中孕育它,他还羞怯,但已在大胆和热烈的幻想中欣赏它,——这一切都只听凭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理智,当然还听凭上帝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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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皇后昧拾金2012-04-21也许人们要对我说,这些先生们,大概根本不教导人们去做凶恶的事情;例如,施特劳斯[青年黑格尔派的那位]即使憎恶基督,以嘲笑与蔑视基督教作为自己毕生的目的,但他毕竟是尊重全体人类的,他的学说无比崇高善良。很可能,确实如此,很可能,所有现代欧洲进步思想的先驱们都是以热爱认为目的的,他们的目的是庄严豪迈的。然而我却认为,毫无以为的是:如果给所有这些现代的高级教师们以充分的可能去把旧的社会毁灭掉,并且再把它重新建设起来——那么出现的必定是一团漆黑,混乱无序,必定是某种粗野、盲目、无人性的东西,以致这座建筑将在竣工之前就会在人类的诅咒声中整个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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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皇后昧拾金2012-04-21我们知识阶层的年轻人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在这些家庭中您现在经常看到的是不满、焦虑、愚昧粗鲁(虽然这些阶层是有教养的),在这样的家庭里几乎处处都是人云亦云,以厚颜无耻的否定取代真正的教育;在这样的家庭里物质的追求压倒一切高尚的思想;在这样的家庭里儿童受的教育没有根基,脱离正常真理,不尊重祖国或者漠不关心,对人民持冷嘲热讽的蔑视态度,这种态度在最近使其得到特别广泛的蔓延,我们的年轻人在生活中迈开最初的脚步时,——难道能够在这样的家庭里、从这样的源泉中汲取真理,选择正确的方向吗?如果这些年轻人的父辈不是更好,不是更坚强,他们的信念不是更健康;如果这些孩子们从幼年起在自己的家庭中遇到的就尽是卑鄙的事情,尽是傲慢的和冷漠的(这是大多数情况)否定;如果在他们面前讲到“祖国”这个词时,面带嘲讽的笑容;如果所有教育他们的人都对俄罗斯的事情采取轻蔑或者冷漠的态度;如果他们的最宽宏大量的父亲们和他们的教育者们只是向他们灌输“全人类”的思想……——那么请问:能够向这些孩子们要求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