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斯鲍姆自传

最新书摘:
  • nevering
    2013-07-10
    即便谈论起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人物或事情的时候,我们也不应该自欺欺人。
  • 塔里的木偶
    2012-12-09
    说来也奇怪的是,虽然戈尔巴乔夫在苏联遭遇了一场非常戏剧化,而且几乎是全面性的挫败悲剧,我们对他的仰慕并未稍减。他固然比任何单独的个人更必须为苏联负责,但我们亦可表示,他不啻独立扛起责任结束了半个世纪以来的核子世界大战噩梦,并决定让苏联的东欧附庸国自由出走。事实上,正式他拆除了柏林墙。而我就跟许多西方世界百姓一般,将继续对他衷心感激并给予道义认同。
  • 虚猫
    2013-03-21
    与其要我在八十几岁的时候解释,当初是什么原因使得我们变成了共产党员,倒不如让我引用1956年危机之后不久所写下的一段文字,而当时的我比较接近自己年轻时的信念。”纵使最老于世故的革命志士,也认同那种乌托邦主义或“不可能主义”。“这甚至使得现代革命家于体认一项事实之后也感觉到的切肤之痛,那就是社会主义的来临无法抚平所有的烦恼和悲痛、不快乐的爱情关系或哀伤,也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或者让问题变得可以解决。”而我的观察结论是:“各种革命运动……看来仿佛证明了,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会发生在革命本身的范围之外。”
  • 吉哈诺的影子
    2021-05-23
    年岁促成了这种历史透视法,但我希望自己的生平能够帮助我施展另外一种透视法:冷眼旁观。冷战时期的历史撰述更遑论是那些推销“全球反恐战争”的江湖郎中与17世纪“三十年战争”时期历史撰述之间的最大差,就是我们再也不必选择站在天主教徒或新教徒那边(贝尔法斯特除外),甚至无须那么认真看待他们的理念。而历史正需要冷眼旁观,不但必须与我们自己的“宗教战争”所带来的激情、非理性、意识形态与畏惧保持距离,同时还需要摆脱更加危险的“认同感”的诱感。历史研究需要机动性和探勘广大疆域的能力,也就是说,必须具备活动于自己根据地之外的能力。基于这个理由,我们不可像植物般无法离开自己的本土与栖息地,因为没有任何单一的栖息地或小环境足以让我们竭尽所能。我们的理想不在于要当雄伟的橡树或红杉,而是要成为以北极与热带为家、飞越半个地球的候鸟。时空错乱与本土作风就是历史研究的两大死罪,二者由于对外地的情况同样无知,织使阅读的书籍再多、想象的能力再丰富,也很难克服管窥之见。这一切让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抗拒帕斯卡尔所指称的“心中无法用理智来领悟的理由”,亦即在情感上认同某个明显的团体或自己中意的团体。认同感是为了排斥其他人而发,意味着党同伐异。那将会导致灾祸。正因为如此,仅仅为了特定团体的圈内人而撰写的历史(“身份历史”)一一只为黑人写出的黑人历史、为同性恋者写出的同志历史、为妇女写出的女性主义历史,或者是各式各样的种族历史或民族主义史一一都无法成为良好的历史撰述。即便那不仅仅是某个较广义的认同群体之中,一个次级意识形团体的偏颇政治表达方式,照样无法令人满意。规模再大的“身份团体”也无法遗世而独立,世界不可能仅仅为了迁就它而改变自己,过去的历史也不可能为了它而让自己遭到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