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基因(30周年纪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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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星星熊2012-08-07梅达沃的理论具有极其精彩的逻辑性,我们可以将其大意叙述如下: 我们已经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即哪些是“好”基因的最普遍的特性。我们认为“自私”是其中最普遍的特性之一。成功的基因还具有另一个普遍特征,就是它们通常能够将生存机器的死亡至少推迟到生殖之后。毫无疑问,你可能有些堂兄弟或伯祖父是早年夭折的,但你的祖先中一个也没有是幼年夭折的。祖先是不会早夭的。否则就没有你了。 我们将能够促使生物个体死亡的基因,称为“致死基因”。而“半致死基因”则具有某种使生物个体衰弱的作用,这种作用增加了生物个体因其他因素而死亡的可能性。任何一种基因都在生命的某一特定阶段在生物个体施加其最大的影响,致死和半致死基因也不例外。绝大部分基因是在生命的胚胎期间发生作用的。有些基因是在童年,有些是在青年,有些是在中年,还有一些则是在老年发挥其作用的。请注意以下这样的一个事实:一条毛毛虫和由它变成的蝴蝶具有完全相同的一组基因。显然,生物的致死基因往往被从基因库中清除掉。但更明显的是,基因库中的晚期活动的致死基因的稳定性要大于早期活动的致死基因的稳定性。假如一个年纪较大的生物个体有足够长的时间至少进行过若干次生殖之后,致死基因的作用才表现出来,那么这一致死基因在基因库中将仍旧是成功的。例如,促使老年个体致癌的基因可以遗传给无数的后代,因为这些生物个体早在生癌之前就已出生。另一方面,使青年个体致癌的基因就不会遗传给很多的后代;使幼儿致癌的基因不会遗传给任何后代。根据这一理论,生物的年老体衰只是基因库中晚期活动的致死基因同半致死基因的一种积累的副产品。这些晚期活动的致死和半致死基因所以能够有机会逃过了自然选择的网眼,就是因为它们是在晚期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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п,已限流2019-05-06吸血鬼蝙蝠的情况真的和这张表格一样么?威尔金森对那些饿肚子的蝙蝠的体重下降速率进行计算。通过对饱食、饥肠与处于中间段的蝙蝠饿死速率的分别计算,他算得血液得以维持生命的时间。他发现了一个并不惊奇的结论:这些速率并不相等,取决于蝙蝠的饥饿程度。比起吃饱喝足的蝙蝠,相同的血液量可以为饥肠辘辘的生命维持更多的时间。这也就是说,虽然捐血可以增加捐赠者饿死的速率,但救助逝去生命的意义要大得多。这似乎表示蝙蝠的情况确实符合囚徒困境的规则。将血液捐赠给同伴中所需者,比留着自用更为珍贵。在她(吸血鬼蝙蝠的社交范围为女性)饥肠辘辘的夜里,她则可以从伙伴的捐赠中获益良多。当然,如果她选择“背叛”,拒绝给同伴捐赠血液,逃离互助的责任,她可以受益更多。在这里,“逃离互助责任”只在蝙蝠确实采取“针锋相对”策略时才有意义。那么,“针锋相对”在演化中的其他条件是否能满足呢? 重要的是,这些蝙蝠是否能够互相辨别呢?威尔金森的实验结果是肯定的。他俘虏了一只蝙蝠,将其与同伴隔离,并饿了她一夜,而其他同伴则得以饱食。当这只不幸的俘虏返回巢穴时,威尔金森就观察是否有任何蝙蝠给予其食物。这个实验重复了许多次,不同的蝙蝠轮流作为饥饿的俘虏又被送返。俘虏的蝙蝠们来自相隔数英里的两个巢穴,两个独立的组织。如果蝙蝠可以辨别她们的朋友,这只饥饿的蝙蝠将可以从,也只能从自己的巢穴中获得帮助。 这正是事实。在观察到的13个血液捐赠中,12个捐赠者是饥饿者的“老朋友”,来自同一个巢穴。来自不同巢穴的“新朋友”只喂养了1次饥饿的蝙蝠。这也许是个巧合,但当我们计算这个范例时,它发生的概率只小于1/500。我们可以信心十足地总结,蝙蝠确实更偏爱帮助老朋友,而不是另一个巢穴的陌生人。 吸血鬼蝙蝠是神秘的。对于维多利亚哥特小说的迷恋者,它们经常是在夜里恐吓他人、吸食血液、牺牲无辜生命以满足私欲的黑暗力量。再加上其他维多利亚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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п,已限流2019-05-06无论是哪一种策略,理论上它们能得到的最高分都是15 000分(每一回合5分,15个对手共有200回合),最低分则是0分。不用说,这两个极端都没有实现。实际上,一个策略如果能超过15个对手中的平均水平,最多也只能获得比600分高出一些的分数。因为如果对手双方决定他们持续合作,每人在200场博弈中都能得到3分,总共便是600分。我们可以将600分作为基准分,将所有分数表达为600分的百分比。这么算来,理论上的最高分将是166%(1 000分)。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策略的平均分超过600分。 要知道,竞赛中的博弈者并不是人类,而是计算机事先设定好的程序。而基因则在这些程序的作者里事先设定了“程序”,使得它们身体力行地扮演同样的角色(想想第四章中的计算机对弈与“仙女座”超级计算机)。 交上来的有一些很聪明的策略,当然它们远没有其作者聪明。然而,最后胜出的策略却是一个最简单的、而且看起来最不聪明的一个。这个策略称为“针锋相对”(Tit for Tat),它来自多伦多一位著名心理学家和博弈学家阿纳托尔(Anatol Papoport)教授。这个策略在第一回合时采取合作行动,然后在接下来的所有步骤里,只是简单复制对手上一步的行动。有了“针锋相对”策略的博弈将如何进行呢?一如寻常,下一步的出牌完全取决于对手。假设另一对手也选择了“针锋相对”的策略(每一个策略不止与其他14个对手竞争,也与自己本身博弈),双方都选择以“合作”而开场。第二步中,双方都复制对方上一步的策略,仍然采取“合作”。这样,博弈双方持续合作,直到游戏结束,双方都能获得100%的600分基准分。 那么,假设“针锋相对”与另一个策略“老实人探测器”(Native Prober)开始博弈。事实上,“老实人探测器”并没有出现在阿克塞尔罗德的博弈竞赛中,但它依然是一个富有指导性的策略。这个策略基本等同于“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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п,已限流2019-05-06那么,为什么这是一个“困境”?看看这张输赢状况的表格,想象一下我在与你博弈时脑海中盘旋着的想法。我知道你只有两张牌:“合作”或者“背叛”。让我们按次序来想想。如果你打出“背叛”(这表示我们将看向表格中的右边一列),我能打出最好的牌也只能是“背叛”。虽然我也将接受相互背叛的惩罚,但我知道,如果选择了“合作”,失败者的代价只会更高。而如果你选择了“合作”(看向左边一列),我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选择“背叛”。如果我们合作了,我们都能得到300美元;但如果我选择背叛,我将得到更多——500美元。这里的结论是:无论你选择哪张牌,我最好的选择是:永远背叛。 有没有逃离困境的方法呢?双方都知道,无论对方如何选择,他们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都是“背叛”。但他们也都知道,如果双方都选择合作,任何一方都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如果……如果……如果能有一个办法让他们达成共识,能有一个办法让双方都坚信对方可以被信任,不至于奔向那个自私的奖赏,能有一个方法来维持双方共识…… 在“囚徒困境”这个简单博弈里,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达成信任。除非其中一方是一个虔诚的傻瓜,善良得根本不可能适应这个世界,这个博弈注定将以相互背叛、相互损伤而告终。然而,这个博弈还有另一个版本:“重复博弈”的“囚徒困境”。这个“重复博弈”更为复杂,但这个复杂性里孕育着希望。 这个“重复博弈”只是简单将上述博弈与同一个对手无限次重复。你我再次在“银行家”面前左右相对,再次拥有手中的两张牌:“合作”与“背叛”,我们再次各自打出一张牌,由银行家根据上述规则给出奖赏与惩罚。但这一次对弈不再是博弈的终结,我们捡起手中的牌,准备着下一轮。下一轮的游戏给予我们机会来重新建立信任与怀疑,实施对抗或和解,给予报仇或宽恕。 在10次博弈后,理论上我也许可以获得最多5000美元,但只有在你完全愚不可及、或者大公无私地每次都打出“合作”的时候,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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п,已限流2019-05-06如同许多其他政治科学家、经济学家、数学家与心理学家一样,阿克塞尔罗德对“囚徒困境”这一简单的博弈游戏深感兴趣。这个游戏极其简单,但我知道许多聪明人完全误解了游戏,以为其复杂无比。不过,它的简单也带有欺骗性。 在其原始的人类版本中,“囚徒博弈”是这样的:一个“银行家”判定两位玩家的输赢,并对赢家付与报酬。假设我们便是这两位玩家,当我们开始博弈时(虽然我们将看到,“对立”是我们最不应该做的),我们手中各有两张卡,分别为“合作”与“背叛”。我们各自选定一张牌,面朝下摆放在桌子上,这样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选择,也不会为对方选择所影响。这便等同于我们同时行动。然后我们等待“银行家”来翻牌。我们的输赢不仅取决于我们各自出的牌,还取决于对方打出的牌。其悬念在于:虽然我们各自清楚自己的出牌,却并不知道对方的出牌。我们都只能等“银行家”来揭晓结果。 我们一共有2×2=4张牌,于是也便有4种可能的结果。为向这个游戏的发源地——北美致敬,我们以美元来表示这4种输赢结果。 结果1:我们俩都选择了“合作”。“银行家”给我们每个人300美元。这个不菲的总数是相互合作的奖赏。 结果2:我们俩都选择了“背叛”。“银行家”对每个人罚款10美元。这是对相互背叛的惩罚。 结果3:你选择“合作”,我选择“背叛”。“银行家”付给我500美元(这是背叛的诱惑),罚了你(傻瓜)100美元。 结果4:你选择“背叛”,我选择“合作”。“银行家”将背叛的诱惑付给了你,而罚了我这个傻瓜100美元。 结果3与4明显互为镜像。一个玩家得到好处,则有另一个玩家将付出代价。而在结果1与2里,我们俩则得到相同的结果,而结果1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这里金钱的具体数目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个博弈里“囚徒困境”结果的排列顺序:背叛的诱惑>相互合作的奖赏>相互背叛的惩罚>失败的代价。(严格来说,这个博弈还有另一个条件: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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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基因的表现型需要从其对整个世界的作用这一角度去思考。……基因的表现型是用以在下一代中撬动自身的工具。基因决定了蛋白质序列,而后影响了X,进而影响了Y,又接着影响了Z,最终导致豌豆表面出现皱褶,或者说神经系统细胞接线。……如果我们可以说基因影响了豌豆的皱褶或动物的神经系统,那么我们也可以说,基因影响了石蚕蛾房子的石头硬度。基因从其自身身体中逃逸出,操纵着外部世界。对于任何寄生生物而言,最重要的问题是:它将基因传递给后代的方式是否和宿主的基因相同?如果不同,我便认为它通过各种方式损害了宿主。但如果相同,……随着演化进行,它将最终融入宿主组织。我们自己的基因互相合作,这不是因为它们都属于一个身体,而是因为它们共享一条未来的出路——精子或卵子。在延伸表现型的世界里,不要问动物的行为如何是自己的基因受益,要问的是谁的基因能够受益。鹿群、狮群和狼群都拥有整齐的一致性与共同目标,但与单独一只鹿、狮子或狼身体中的一致性与共同目标相比,前者显得机器微不足道。(只有基因以相同方式离开载体的组织,才是一个共同利益体。)个体如果想要成为有效地基因载体,必须具备以下条件:对其中的基因提供相同概率的、通往未来的出口通道。……蜂群的基因未来至少很大一部分依赖于那唯一一只蜂后的卵巢。这便是为什么蜂群看起来,甚至在行为上表现为一个真正的有机结合的独立载体。复制因子并不作为,不观察世界,不捕食也不从捕食者处逃离,它们只让载体来做这些事情。复制因子互相摩擦,争夺,战斗,以争取基因的未来,它们用以作战的武器则是表现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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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善良”类别指的是那些从不率先背叛的策略。一个“宽容”的策略只有短期记忆,虽然它也采取报复行为,但它会很快遗忘对手的劣迹。作为进化论者,我们一直很想找到一种唯一的、可以直接决定结果的“强劲”。因为在达尔文主义的世界里,成功并不是赢得金钱,而是获得后裔。……如果这个策略要保持成功,它必须在种类众多时——也就是充满了自身复制的大环境中得到特别好的结果。与“针锋相对”相反,“永远背叛”从亲属或种群聚合中得不到任何帮助。令人失望的是,当心理学家在人群中实验重复囚徒困境的博弈时,几乎所有选手都会嫉妒……这表明许多人在潜意识中更倾向于击败对手,而不是与他人一同合作击败银行家。我们应该在生活的哪些方面追求零和博弈,又在哪些方面追求非零和博弈呢?博弈的长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博弈双方都必须不清楚博弈结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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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我们人类的独特之处,主要可以归结为一个词——“文化”。有没有对一切形式的生命普遍使用的原则?如果非要我打赌不可的话,我会将赌注押在这样一条基本原则上,即:一切生命都通过复制实体的差别性生存而进化。觅母(meme)通过从广义上可称为模仿的过程从一个大脑转移到另一个大脑,从而在觅母库中繁殖。……如果这个观点得以传播,我们就可以说这个观点正在进行繁殖。觅母和早期的复制分子相似,它们在原始汤中混混沌沌地自由飘荡……时间可能是一个比储存空间更重要的限制因素,因此是(觅母)激烈竞争的对象。基因一旦为其生存机器提供了能够进行快速模仿活动的头脑,觅母就会自动地接管过来。即使我们着眼于阴暗面而假定人基本上是自私的,我们自觉的预见能力——在想象中模拟未来的能力——能够防止自己纵容盲目的复制基因干出那些最坏的、过分的自私行为。我们至少已经具备了精神上的力量去照顾我们的长期自私利益,而不仅仅是短期自私利益。……我们甚至可以讨论如何审慎的培植纯粹的、无私的利他主义——这种利他主义在自然界里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我们是作为基因机器而被建造的,是作为觅母机器而被培养的,但我们具备足够的力量去反对我们的缔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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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为其他个体的利益而自杀和在今后生育自己的后代两者是不能并存的。……一只不育工蜂的死亡对它自己基因的影响,宛如秋天一棵树落下一片树叶对树的基因的影响。职虫“耕耘”有生殖力的母体……职虫同幼虫的亲缘关系事实上可能比女王同幼虫的关系更密切!膜翅目雌虫同它同胞姐妹的亲缘关系不是1/2(正常的有性生殖动物都是1/2),而是3/4……比它同自己的子女更密切。……这种特殊密切的亲缘关系完全可能促使雌虫把它母亲当做一架有效地为它生育姐妹的机器而加以利用。这种为雌虫生育姐妹的基因比直接生育自己子女的基因能更加迅速地复制自己的拷贝。……职虫就必须遏制其母亲为期生育相同数量的小兄弟的自然倾向……它任何一个兄弟的体内有它某个基因的机会只有1/4。如果你是一只膜翅目雌虫,你繁殖自己的基因的最有效方法是自己不繁殖,而让母亲为你生育有生殖能力的姐妹和兄弟,两者的比例是3:1。但如果你一定要繁殖自己的后代,那么你就生育数目相同的有生育能力的儿子和女儿。年轻的女王飞出去交配时,与之交配的雄峰可能不止一只。这意味着女王所生育的女儿之间的亲缘关系平均指数小于3/4……这似乎意味着女王飞出去交配时,职蜂应伴随在侧,只让其交配一次,但这样作……只对下一代职蜂的基因有好处。这一代职蜂是站在女王这一边而不是站在下一代职蜂那一边的。也许世界上存在一些我们还没有辨认出来的,由两个或多个有机体组成的共生体。说不定我们自己就是吧!我估计我们终将接受这样一个更加激进的论点:我们的每一个基因都是一个共生单位,我们自己就是庞大的共生基因的群体。……假设这种论点是正确的,我们完全可以把自己看成是病毒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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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就个体来说,称心如意的算盘是,“希望”同尽可能多的异性成员进行交配,而让与之交配的配偶把孩子抚养大。性配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相互不信任和相互利用的关系。每一个诚实的配子“宁愿”同另一个诚实的配子进行融合。但是,排斥狡猾配子的自然选择压力同驱使它们钻空子的压力相比,前者较弱:因为狡猾的配子在这场进化的斗争中必须取胜,否则损失很大。于是诚实的配子变成了卵子,而狡猾的配子演变成了精子。一个普通的基因在世代更迭的漫长旅程中,大约要花一半的时间寄居于雄性个体中,另一半时间则寄居于雌性个体中。……不管是哪一种,它都会充分利用该种个体所提供的一切机会。……对自私的生存机器而言,最佳策略往往因性别不同而完全不同。雌性个体对子女的投资多余雄性个体,这不仅在一开始,而且在子女整个发育期间都是如此。……雌性个体受剥削,而这种剥削行为在进化上的主要基础是,卵子比精子大。自然选择会对雄性个体的这种上当受骗的行为进行严厉的惩戒,而且是世上,自然选择又会帮助那些雄性个体,他们一旦同新妻子结为配偶时就采取积极行动,杀死任何潜在的继子或继女。……或者,他在同雌性个体交配之前,把追求的时间拖长,在此期间驱走一切向她接近的雄性个体,并防止她逃跑。……雌性个体和雄性个体都希望“订婚”期长一些。自然选择有利于首先抛弃对方的基因,这仅仅是因为自然选择对随后抛弃对方的基因不利而已。到底雌性个体有没有办法减轻由于其配偶首先对她进行剥削而造成损失的成都呢?她手中握有一张王牌。她可以拒绝交配。她说被追求的对象,她是卖方,因为她的嫁妆是一个既大又富有营养的卵子。她一旦进行交配,就失去了手中的王牌。……相当于激烈讨价还价的实际形式,主要有两种可能性,一种为家庭幸福策略,一种为大丈夫策略。家庭幸福策略:雌性个体迫使雄性个体在她身上进行大量投资,指望单单以此来阻止今后雄性个体最终抛弃她,这样做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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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对她而言,最理想的策略是,她能够抚养多少子女就抚养多少,但要进行平均投资,直至他们自己开始生男育女为止。这正是哺乳动物使幼儿断乳,而不是喂养他们终生的原因。有时一只母畜可能知道它剩下的是最后一个幼畜,它会把自己有生之年的全部资源都花费在这个最小的幼儿身上,也许把这个幼儿奶到成年。停经现象大概具有某种遗传学上的“目的性”。……妇女到达一定的年龄后,她所剩余的每个孩子活到成年的平均机会比同岁的孙子活到成年的平均机会的一半还要小。因此,“孙子孙女利他行为”基因在基因库中占了上风。男性生殖能力之所以不是突然消失而是逐渐衰退……只要他还能使年轻妇女生育,那么,对子女儿不是对孙子孙女进行投资还是合算的。促使对更需要帮助的个体而不是对自身进行投资的基因,能够在基因库中取得优势,即使受益者体内只有这个个体的部分基因。亲代与子代之间的矛盾……是微妙的,双方全力以赴,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约束。一个幼儿从其自私行为中得到的好处可以超过它因损害到兄弟姐妹的利益而蒙受损失的两倍有余。在这种情况下,正如断乳事件的例子一样,亲代与子代之间便会发生真正的冲突。只有站在一个实体的观点上看进化现象才是正确的,这个实体就是自私的基因。……基因之所以被选择,是因为它们能够发挥它们具备的力量:它们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机会。亲代与子代只是在某种程度内或在某种敏感时节里成为敌人。如果其中有什么寓意深刻的地方可供人类借鉴,那就是我们必须把利他主义的美德灌输到我们子女的头脑中去,因为我们不能指望他们的本性里有利他主义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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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利他行为者所承担的风险必须小于受益者得到的净收益和亲缘关系指数的乘积。在自然界中,父母之爱为什么比兄弟/姐妹之间的利他行为普遍得多而且真诚得多……除了亲缘关系指数以外,我们还要考虑“肯定性”的指数。在一般情况下,要肯定谁是你的兄弟就不如肯定谁是你的子女那么容易。至于你自己是谁,那就更容易肯定了。操纵个体自私行为的基因具有一个巨大的优越条件,那就是识别个体的肯定性。……因此,我们必须把自然界中的个体自私行为视为是不足为奇的。在儿童的平均预期寿命比父母长的物种里,任何操纵儿童利他行为的基因会处于不利地位,因为这些基因所操纵的利他性自我牺牲行为的受益者都比利他主义者自己的年龄大,更近风烛残年。在另一方面……操纵父母利他行为的基因则处于相对的有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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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属于同一物种的生存机器往往更加直接地相互影响对方的生活。原因之一是,自己物种的一半成员可能是潜在的配偶,另一个原因是,它们是一切生活必需资源的更直接的竞争者。ESS种群的稳定倒不是由于它特别有利于其中的个体,而仅仅是由于它无内部背叛行为之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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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生存机器的行为有一个最突出的特征,这就是明显的目的性……逐渐取得我们称之为“意识”的特性。基因不仅是发出电码指示的仙女座人,也是指示本身,它们不能直接指挥我们这些木偶的理由也是一样的——时滞。模拟能力的演化似乎终于导致了主观意识的产生。……我们可以把意识视为一个进化趋向的终点,也就是说,生存机器最终从主宰它们的主人即基因那里解放出来,变成有执行能力的决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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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我们都是同一种复制基因——即人们称之谓DNA的分子——的生存机器。……复制基因的生存机器(可能是)在一个较后的阶段为DNA所夺取的。有性生殖具有混合基因的作用,就是说任何一个个体只不过是寿命不长的基因组合体的临时运载工具。即使是活了100万年的基因也不会比它仅活了100年更有可能死去。它一代一代地从一个个体转到另一个个体,用它自己的方式和为了它自己的目的,操纵着一个又一个的个体,;它在一代接一代的个体陷入衰老死亡之前抛弃这些将要死亡的个体。我们作为生存机器,期望能够多活几十年,但世界上的基因可望生存的时间,是以千百万年计算的。在遗传学的意义上,个体和群体向天空中的云彩,或者像沙漠中的尘暴,他们是些临时的聚合体或联合体,在进化过程中是不稳定的。种群可以延续很长的一段时期,但因为他们不断地同其他种群混合,从而失去本身的特性。个体是不稳定的,它们在不停地消失。一个DNA分子在理论上能够以自己的拷贝形式生存一亿年。就一个基因而言,它的许多等位基因是它不共戴天的竞争者,但其余的基因只是它的环境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些晚期活动的致死和半致死基因之所以有机会穿过了自然选择的网,仅仅是因为它们是在晚期活动的。如果我们想要延长人类的寿命……可以禁止在一定的年龄之前生殖,如40岁之前。经过几世纪之后,最低年龄限制可提高到50岁,以后照此办理。可以想见,用这样的方法,人类的寿命可提高到几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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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适者生存”其实是稳定者生存这个普遍法则的广义特殊情况。不管我们把原始的复制基因成为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它们的确是生命的祖先,它们是我们的缔造者。……在今天,它们群集相处,安稳地寄居在庞大的步履蹒跚的“机器人”体内,……它们存在于你和我的去体内,它们创造了我们,创造了我们的肉体和心灵,而保存它们正是我们存在的终极理由。今天,我们称它们为基因,而我们就是它们的生存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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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i2014-11-22我们的基因可以趋势我们的行为自私,但我们也不必终生屈从。在动物中,只有人类受文化也受后面获得的以及继承下来的影响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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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2012-09-28任何一个母体在其一生中能够用来对子女(以及其他亲属、她自己等,但为了便于论证,我们在这里仅仅考虑子女)的亲代投资是有一定总量的。这个亲代投资总额包括她在一生中所能搜集或制造的食物、她准备承担的一切风险以及她为了儿女的福利所能够耗费的一切能量与精力。一个年轻的雌性个体在其成年后应如何利用它的生命资源进行投资?什么样的投资策略才是它应遵循的上策?拉克的理论已经告诉我们,它不应把资源分摊给太多的子女,致使每个子女得到的份额过分微薄。这样做它会失去太多基因:它不会有足够的孙子孙女。另一方面,它也不应把资源集中用在少数几个被宠坏了的儿女身上。它事实上可以确保一定数量的孙子孙女,但它的一些对手由于对最适量的子女进行投资,结果养育出更多的孙子孙女。有关平均主义的投资策略就讲到这里。我们现在感兴趣的是,对一个母亲来说,在对子女进行投资时如果不是一视同仁,是否会有好处,也就是说,它是否应该有所偏爱。我们说,做母亲的对待子女不一视同仁,在遗传学上是毫无根据的。它同每个子女的亲缘关系指数都一样,都是1/2。对它而言,最理想的策略是,它能够抚养多少子女就抚养多少,但要进行平均投资,直至它们自己开始生男育女时为止。我们把动物比做生存机器,它们的行为好像有“目的”地保存它们自己的基因。这样,我们可以谈论亲代与子代之间的矛盾,亦即两代之间的争斗。这是一种微妙的争斗,双方全力以赴,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的约束。幼儿利用一切机会进行欺骗。它会装成比实际更饥饿的样子,也许装得比实际更年幼或面临比实际更大危难的模样。尽管幼儿幼小羸弱,无力欺负其父母,但它却不惜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心理战术武器:说谎、哄骗、欺瞒、利用,甚至滥用亲缘关系作出不利于其亲属的行为。另一方面,做父母的必须对这种欺骗行为保持警觉,尽力避免受骗上当。要做到这点似乎也并不难。母鸟如果知道它的雏鸟可能装成很饿的样子,它就可以采取定量喂食的策略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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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下2013-05-27在许多情况下,雌性动物因雄性动物不拥有一块领地而拒绝同其交配。有时,雌性动物由于其配偶被击败,领地被占领,而很快就委身于胜利者,这些情况的确时常发生。甚至在明显是忠诚的单配留物种中,雌性动物许配的可能是雄性动物的领地,而不是雄性动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