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新世界(企鹅经典)

最新书摘:
  • Dimnsky-
    2013-02-22
    “可是我却喜欢那种不方便。”   “可是我们不喜欢,”总统说,“我们喜欢舒舒服服地办事。”   “我不需要舒服。我需要上帝,需要诗,需要真正的危险,需要自由,需要善,需要罪恶。”   “实际上你要求的是受苦受难的权利。”
  • Dimnsky-
    2013-02-22
    “亲爱的年轻朋友,”穆斯塔法・蒙德说,“文明绝对不需要什么高贵和英雄主义。这类东西都是没有政治效率的病症。在我们这样的有合理组织的社会里,没有人有机会表现高贵或英勇。这种机会只能够在环境完全混乱时出现:在战争的时候,在派别分化的时候,在需要抵制诱惑的时候,在争夺或保卫爱的对象的时候――显然,在那种时候高贵和英雄主义才会有点意义。可是现在是没有战争的。我们为防止对某一个对象爱得太深,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我们这里没有派别分化这个东西。你的条件设置又让你忍不住要做你应该做的事;而你应该做的事总体说来又是非常愉快的,能够让你任意发泄你的种种自然冲动,实际上不存在需要你去抵抗的诱惑。即使由于某种不幸的意外确实出现了不愉快的事情,那好,还有唆麻让你远离现实去度唆麻假;永远有唆麻可以平息你的怒气,让你跟敌人和解,让你忍耐,让你长期承受痛苦。在过去,你得做出巨大的努力,经受多年艰苦的道德训练;现在只需吞下两三个半克的唆麻就行了。现在谁都可以道德高尚,一个瓶子就可以装下你至少一半的道德,让你带了走。没有眼泪的基督教――唆麻就是这种东西。”
  • Dimnsky-
    2013-02-22
    “在什么地方贬斥他?作为一个快乐、勤奋、消费着商品的公民,这个爱德蒙无懈可击。当然,如果你要采用跟我们不同的标准,你也许可以说他被贬斥了。但是我们应该坚持同一套规则,不能按玩汪汪狗患离心球的规则玩电磁高尔夫。”
  • Dimnsky-
    2013-02-22
    他对哲学下的定义是:为自己出于本能所相信的东西寻找出的蹩脚的解释!仿佛那时人们的信仰是出于本能似的!一个人相信什么是由他的条件设置决定的。找出些蹩脚理由为自己因某种蹩脚理由相信的东西辩护――那就是哲学。人们相信上帝因为他们的条件设置使他们相信。”
  • Dimnsky-
    2013-02-22
    宗教情绪将弥补我们的一切损失。’可是我们并没有需要弥补的损失;宗教情绪是多余的东西。既然青年时期的欲望全都可以满足,为什么还要寻求那欲望的代用品呢?既然我们能够从自古以来的种种胡闹活动获得尽情的享受,为什么还要追求那类娱乐的代用品呢?既然我们的身心都能在活动中不断获得愉悦,为什么还要休息呢?既然我们有唆麻,为什么还需要安慰呢?既然我们已经获得了社会秩序,为什么还需要追求永恒呢?”
  • Dimnsky-
    2013-02-22
    这些少年得志的人也必然会跟别人一样发现,人未必是天生独立的――独立状态并不是自然状态。
  • Dimnsky-
    2013-02-22
    “我们并不比我们所占有的东西更能够支配自己。我们并没有创造出自己,也无法超越自己。我们不是自己的主人,而是上帝的财富。这样来看问题难道不是我们的一种幸福吗?认为自己能够支配自己能得到幸福吗,能得到安慰吗?
  • Dimnsky-
    2013-02-22
    总统笑了。“我的代价是:为幸福服务。为别人的幸福,不是为我自己的幸福服务。幸运的是
  • Dimnsky-
    2013-02-22
    “不过他如果有一点点头脑也会明白,这种处分其实是一种弥补。他要被送到一个岛子上去,那就是说他要被送到一个他可以遇见世界上最有趣的男男女女的地方去。那些人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特别自觉地独行其是的,他们跟社会生活格格不入,对正统不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总而言之都算得个角色。我几乎要妒忌你呢,华生先生。”   赫姆霍尔兹笑了。“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是在一个岛上呢?”   “因为我最终选择了这儿,”总统回答,“他们曾经给过我选择:是被送到一个岛子上去继续搞我的纯科学,还是进入总统委员会――其远景是在适当的时候继任总统。我选择了这个,放弃了科学。有时候,”他说,“我为放弃了科学感到遗憾。幸福是一个很难服侍的老板――特别是别人的幸福。如果一个人并没有特别设置得可以接受幸福而不提出疑问,那么幸福就比真理还要难服侍得多。”他叹了一口气,又沉默了。然后才以较为活泼的口气说下去。“好了,职责就是职责。应该如何选择是无法讨价还价的。我对真理感到兴趣,我喜欢科学。但是真理是一种威胁,科学危害社会。它的危害之大正如它的好处。它给了我们历史上最平衡的稳定。跟我们的稳定相比,中国的稳定也只能算是最不可靠的。即使原始的母系社会也不会比我们更稳定。我再说一句,我们要感谢科学。但是我们不能让科学破坏它自己办成的好事。因此我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它的研究范围――正是因此我几乎被送到岛子上去了。除了当前最急需的问题,我们都不让科学处理。其他的一切探索都要非常小心谨慎地遏制,”他沉吟了一会,又说,“读一读我主福帝时代的人所写的关于科学进步的文章是很有意思的,”他停了一下又说,那时候的人似乎想象科学是可以肆无忌惮、无限制地进行下去的,知识是最高的善,真理是最高的价值,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从属的。不错,甚至在那时候观念就已经开始改变。我主福帝就曾经做过极大的努力,要把强调真与美转轨为强调舒适和幸福。大规模生产需要这...
  • Dimnsky-
    2013-02-22
    “不错,”穆斯塔法・蒙德说,“那是为稳定所付出的又一项代价。跟幸福格格不入的不光是艺术,而且有科学。科学是危险的,我们得给它小心翼翼地套上笼头,拴上链子。”   “什么!”赫姆霍尔兹吃了一惊,说,“可我们一向都说科学就是一切。那已经是睡眠教育的老调了。”   “十三点至十七点,每周三次。”伯纳插嘴道。   “还有我们在大学里所做的一切宣传……”   “对,可那是什么样的科学?”穆斯塔法・蒙德尖刻地说。“你们没有受过科学训练,无法判断。我原来可是个出色的物理学家,可是太善良――我不明白我们所有的科学都不过是一本烹饪书。书上的正统烹饪理论是不容许任何人怀疑的。而有一大批烹调技术不经过掌勺师傅批准是不许写进书里去的。我现在做了掌勺师傅,但以前也曾经是个爱刨根问底的洗碗小工。我开始自己搞一些非法的、不正统的、不正当的烹调。实际上是真正的科学实验。”他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怎么啦?”赫姆霍尔兹・华生问。   总统叹了一口气。“几乎跟你们面临的遭遇一样,年轻人。我几乎给送到了一个小岛上。”
  • Dimnsky-
    2013-02-22
    “人口最佳比例是”,穆斯塔法・蒙德说,“按照冰山模式――九分之八在水下,九分之一在水上。”   “水下的人会幸福吗?”   “比水上的人幸福。比你在这儿的两位朋友快乐,比如。”他指着他们俩。   “尽管做着那种可怕的工作!”   “可怕?他们并不觉得可怕。相反倒喜欢。因为清闲呀,简单得像小孩的玩意。不用训练头脑和肌肉。七个小时半不算繁重的劳动,然后有定量的唆麻、游戏、不受限制的性交和感官电影。他们还会有什么要求?不错,”他说下去,‘她们可能要求缩短工作日。我们当然能够给他们缩短。从技术上讲,要把低种姓人的工作日缩短为三四个小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们会因此而多一些幸福吗?不,不会的。一个半世纪多以前曾经做过一次实验。爱尔兰全部改成每天四小时。结果如何?动荡不安和更高的唆麻消费,如此而已。那多出来的三个半小时空闲远远不足以成为幸福的根源,却使得他们不得不休唆麻假。发明局里塞满了减少劳动的计划,有好几千。”穆斯塔法・蒙德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很多。“我们为什么不实行?是为了劳动者的利益。拿过多的余暇折磨他们简直就是残酷。农业也一样。只要我们愿意,每一口食物都可以合成。但是我们不干。我们宁可把三分之一的人口保留在土地上,那是为了他们好,因为从土地上取得食物比从工厂要慢。而且我们还得考虑到稳定,不想变。每一次变都威胁稳定。那是我们很不愿意应用新发明的又一个原因。纳科学的每一个发现都具有潜在的颠覆性。就连科学有时也得被看做可能的敌人。是的,就连科学也如此。”
  • Dimnsky-
    2013-02-22
    “我在猜想,”野蛮人说,“你为什么还培育这样的人呢?――既然你从那些瓶子里什么东西都能得到,为什么不把每个人都培养成阿尔法双加呢?”   穆斯塔法・蒙德哈哈大笑。“因为我们不愿意叫人家割断我们的喉咙,”他回答,“我们相信幸福和稳定。一个全阿尔法社会必然动荡而且痛苦。你想象一座全是由阿尔法组成的工厂吧――那就是说全是由各自为政,互不关心的个体组成的工厂,他们遗传优秀,条件设置适宜在一定范围内自由进行选择,承担责任。你想象一下看!”他重复了一句。   野蛮人想象了一下,却想象不出什么道理来。   “那是荒谬的。硬叫按阿尔法标准换瓶和按阿尔法条件设置的人干爱扑塞隆半白痴的工作,他是会发疯的――发疯,否则他就会砸东西。阿尔法是可以完全社会化的――但是有个条件:你得让他们干阿尔法的活。爱扑塞隆式的牺牲只能由爱扑塞隆来做。有个很好的理由,爱扑塞隆们并不觉得在做牺牲。他们是抵抗力最小的一群。他们的条件设置给他们铺好了轨道,让他们非沿着轨道跑下可,他们早就命定了要倒霉,情不自禁要跑。即使换了瓶他们仍然在瓶子里――他们被一种看不见的瓶子像婴儿一样、胚胎一样固定。当然,我们每个人的一生,”总统沉思地说,“都是在一种瓶子里度过的。可我们如果幸而成了阿尔法,我们的瓶子就相对而言比较广阔。把我们关在狭窄的空间里我们就会非常痛苦。理论上很明显,你不能把高种姓的代香摈加过低种姓的瓶子里。而在实践上,也已经得到了证明。塞浦路斯实验的结果是很有说服力的。”   “什么实验?”野蛮人问。   穆斯塔法・蒙德微笑了。“你要是愿意可以称之为重新换瓶实验。是从福帝纪元四七三年开始的。总统清除了塞浦路斯岛上的全体居民,让两万两千个专门准备的阿尔法住了进去。给了他们一切工农业设备,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结果跟所有的理论预计完全吻合。土地耕种不当;工厂全闹罢工;法纪废弛;号令不行。指令做一段时间低级工作的人总搞阴谋...
  • Dimnsky-
    2013-02-22
    幸福从来就不伟大。”
  • Dimnsky-
    2013-02-22
    “可那正是我们为安定所付出的代价。你不能不在幸福和人们所谓的高雅艺术之间进行选择。我们就用感官电影和馨香乐器代替了艺术。”
  • Dimnsky-
    2013-02-22
    “用心灵来超越外表的美丑。因为心灵再生的速度超过了血液的衰老。”
  • Dimnsky-
    2013-02-22
    朋友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我们想施加而无法施加于敌人的惩罚,他们能够以一种较为温和也较为象征性的形式接受。
  • Dimnsky-
    2013-02-22
    “如果人不必考虑幸福的话,”他想,“哪会多么有趣!”
  • Dimnsky-
    2013-02-22
    约翰开始明白了。“原来永恒只在我们嘴上和眼睛里。”他喃喃地说。
  • Dimnsky-
    2013-02-22
    如果有了不同,就必定会孤独。
  • Dimnsky-
    2013-02-22
    有一种东西叫做民主。好像人和人之间除了物理和化学性能平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会平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