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及其他文本

最新书摘:
  • K
    2023-10-03
    人们简直无法想象一部比《鲁滨孙漂流记》更令人乏味的小说,看到孩子们如今还读这本小说就不免令人感到悲哀。鲁滨孙的世界观惟独就在于所有权,我们从没见过还有这样说教的所有者。世界始之于荒岛的、神话般的重新创造让位于资产阶级日常生活始之于资本的重新构造。一切都从船上获得,没有创造任何东西,一切都被艰难地应用千岛屿。时间只是资本所必要的时间,从而在劳动结束时产生利润。上帝的天佑功能就是保证收益。上帝可以辨别他的子民是否是虔诚之人,因为有的子民家产丰饶,作恶多端;有的子民家产贫乏,不善持家。鲁滨孙的伴侣不再是夏娃(Eve),而是星期五(Vendredi),他勤勉工作,乐于做奴隶,很快厌恶了食人习性。所有身心健全的读者都期望他最终吃掉鲁滨孙。这部小说是肯定资本主义与新教(le protestantisme)关系这一主题的最佳写照,它阐明了神话在清教主义(le puritanisme)中的破产与消亡。
  • 风知
    2023-03-23
    吉尔·德勒兹:如果不是赞赏和热爱某物,我们就没有理由去写它。作为哲学家,斯宾诺莎或尼采的批判和破坏力量是无与伦比的,不过,这种力量永远迸发于一种肯定、一种快乐,永远进发于一种对肯定和快乐的狂热,迸发于一种对生命的渴求,而反对它所遭受的摧残与折磨。对我来说,这就是哲学本身
  • 风知
    2023-03-23
    您刚刚出版了两部著作:《差异与重复》和《斯宾诺莎与表达问题》。最近还有一本著作《意义的逻辑》应该即将出版。在这些著作中,谁在说话?吉尔·德勒兹:每次我们写作的时候,我们都是让另一个人说话。而且我们首先是让某种形式说话。比如,在古典世界中说话的是不同的个体(individus)。古典世界完全建立在个体性形式之上,在这个世界中,个体与存在是同外延的(这一点可以从上帝作为个体化的至高存在的设定中看得很清楚)。在浪漫主义世界中说话的则是不同的人物、个人(personnages),而这带来很大的不同:在浪漫主义世界中,个人被定义为是与再现同外延的。这些是语言和生命的新价值。时至今日,自发性可能会避开个体和个人,这不仅是因为某些无名的力量。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被要求做出这样一种二元选择:或者你们将会是不同的个体、不同的个人,或者你们将重返一种匿名的无区别背景。不过,我们将发现一个由前一个体的、非个人的诸奇异体(singularites pre-individuelles,impersonnelles)构成的世界。这些奇异体既不可归结为不同的个体或不同的个人,也不可归结为一种无差一异的背景。正是这些流动的、偷窃般的和会飞的奇异体由此及彼地转变,它们四处破环,构成被加冕的无秩序状态,栖居在一个游牧性的空间之中。按照界石与围墙在固着的不同个体之间分割一个固定的空间,抑或在一个既没有围墙也没有所有权(proprieété)的开放空间中分配诸奇异体,在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诗人弗林盖蒂(Ferlinghetti)曾谈到单数第四人称我们想让之说话的正是这个第四人称。
  • 风知
    2023-03-23
    休谟、柏格森和普鲁斯特让我很感兴趣是因为在他们那里存在着一种新的思想之图的深刻要素。在他们向我们诉说的方式中存在着某种超凡事物:思想并不意味着你所相信的事物。我们生活在某种特定的思想之图中,这就是说,在思想之前,我们已经拥有对思想何谓、对思想的方法和目的的模糊认识。正是在这里,这些作者向我们提出一种全新的观点,一种全新的图景。举例来说,在普鲁斯特那里,任何思想都是一种侵犯,它由符号的强制而来,而我们只能以受限受强迫的方式思考。由此,思想不再由某种有意愿的自我主导,相反,支配思想的是非自愿的力量,是机器“效果”…此外,你还要热爱那些微不足道的事物,热爱那些超越个人和个体的事物,你要向“遭遇”开放,并在那些超越个体的奇异体、在那些超越个人的主体化过程中寻找一种独特的语言。是的,我们要找的正是思想行动的新图景,思想运转及其在自身中起源的新图景。
  • 风知
    2023-03-23
    塞缪尔·贝克特的作品就对应于一幅异乎寻常的症状图:重要的不只是识别出某种疾病,而是视全世界为症状,艺术家为症状学者。
  • 虫かごに蝶は
    2022-03-19
    因此,混合物被区分为两种习性:物质确实是一种习性,因为它被定义为一种膨胀;绵延是一种习性,因为它是一种收缩。然而,如若我们全面思考柏格森在其著作中对绵延的定义、描述及其特征,我们会意识到本性差异最终并不处于这两种习性之间。最终,本性差异本身是这两种习性之一而已,并与另一种习性相对立。那么,绵延究竟是什么?柏格森所说的一切总是回到这一点:绵延,就是与自身相异的东西。相反,物质就是与自身没有差异的东西,就是自身重复的东西。在《论意识的直接与料《中,柏格森不仅指出强度是一种被区分为两种习性(纯粹的质与广延的量)的混合物,还特别指出强度不是感觉((sensation)的特性,感觉是纯粹的质,并且纯粹的质或感觉本性上与自身相异。感觉就是本性上而非大小上发生的变化。①因此,精神生活就是本性差异自身:在精神生活中,总是存在着他者,而并不一定存在着数或几个(plusieurs)。②柏格森区分了三种运动:质的运动、进化的运动与广延的运动,③不过所有这些运动的本质,甚至就像阿基琉斯竞赛一样的纯粹转变的本质就是变动。运动就是质变,质变就是运动。④总之,绵延就是差异的东西,不再是与其他事物相异的东西,而是与自身相异的东西。差异的东西本身变成了一种事物、一种实体。柏格森的主题可以表述为:实在的时间就是变动,而变动就是实体。因此,本性差异不再处于两种事物之间或两种习性之间,本性差异本身就是一种事物,是与另一种习性相对立的一种习性。混合物的分解不单单给予我们本性上差异的两种习性,它也给予我们作为两种习性之一的本性差异。而且,正如差异由此变成实体一样,运动不再是某种事物的特征,不过它本身获得了一种实体性的特征,它不再预设其他任何东西、任何动力。⑤绵延、习性,就是自身与自身的差异;与自身相异的东西直接就是实体与主体的统一。
  • [已注销]
    2020-07-18
    在其强烈或强化形式中最高程度的权力意志并不在于觊觎或窃取权力,而是赠与和创造。如査拉图斯特拉所说,权力意志真正的名字是赠与的美德。
  • 豆友241998044
    2021-12-10
    阅读尼采而不发笑,不大笑或经常笑,甚至有时狂笑的人不算是读过尼采。这一点不仅对尼采来说如此,对所有那些确切来说构成我们的反-文化之地平线的作者都千真万确。最能说明我们堕落和颓败的,正是我们觉得需要体验到焦虑、孤独、罪恶感,体验到交流的惨痛,而所有这些都是内在性的悲剧。不过,即便是马克斯·布罗德(Max Brod)也曾向我们讲述,卡夫卡在朗读《审判》时,听众是如何狂笑不止的。同样,阅读贝克特时不发笑也很难,这种阅读就如同从一个愉悦的时刻跳跃到另一个愉悦时刻。笑,而不是意指。伟大的著作传递的正是这种笑-分裂(rire-schizo)或革命性的愉悦,而不是我们可怜的自恋主义的焦虑或可怖的罪恶感。我们可以将之称为“超人的喜剧”或“上帝的小丑”:伟大的著作永远都散发着这种不可描述的愉悦,即便它们谈论的是丑陋的、令人绝望或恐怖的事情。所有伟大的著作都已完成转换,并创造了属于明天的健康。在搅乱编码时不发笑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将思想置于与外部的关系中,这些狄奥尼索斯式的笑就会发生,而这正是自由空气中的思想。尼采经常发现自己面对着某种让他厌恶、恶心、无耻的事物,不过,这一切都让他发笑,如果可能,他还想着能不能在此之上再添上点什么。他会说:再加把劲,这还不够恶心,或者,这让人作呕的事物真是太美妙了,这是奇迹,是杰作,是有毒的花,最终,“人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举例来说,这正是尼采对他所谓“内疚意识”(mauvaise conscience)的思考和处理方式。哎!总是有那些黑格尔主义的评论者,内在性的评论者,他们完全没有幽默感。他们说:你看,尼采完全是严肃认真地对待内疚意识的,他使内疚意识成为精神性生成-本质的一个契机。而关于尼采对精神性的处理,他们则略而不谈,因为他们感到了危险。因此,我们看到尼采赋了我们合法误解的权力,不过同样也存在着完全不合法的误解,后者用严肃精神、沉重的精神,用查拉图斯特拉的...
  • 胖达叔
    2022-11-23
    在阿基琉斯之踵的例子中,瞬间与点并没有被切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