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母的文化

最新书摘:
  • Célès
    2015-05-06
    《惊魂记》里诺曼·贝茨提起自己有制作动物标本的嗜好,尤其是鸟类,因为它们是被动的、无害的。参照上述美国文艺里鸟的意象系谱,就一目了然:活鸟代表女人“居高临下”对男性的扑击——最适合这个形容的自然是辈分年龄都占优势的妈妈——但被制成标本的鸟则是被动的,在关系里是让己方为所欲为的。
  • Célès
    2015-05-06
    妈妈对男儿性的威胁,除了女皇帝之居高临下,也用上鸟类居高临下捕抓猎物的讽喻。这个鸟的意象可以上溯至怀利(Philip Wylie),他在1942年的那篇批大妈咪主义的文章中把“妈”比做一头到了经停期的海鸭,又说“She is a middle-aged puffin with an eye like a hawk that has just seen a rabbit twitch far below”。海鸭变成了鹰隼,使“妈”具有猎食者的威胁性。1955年的电影《伯劳鸟》则把毁灭丈夫的女人比做这种外表温良的鸟,“貌似清白,其喙却如尖刺,并喜欢把猎物钉在其上”(an innocent-looking bird with a sharp beak who likes to impale a victim on a thorn)。
  • Célès
    2015-05-06
    在男人之间,非智力型的男人才会被母性的女人吸引,伟人多偏好妓性的妇人,因为后者有趣,与生育无关。母亲只照顾男人的身体,不能触及他的心灵,也不理会个性的发展。但是把女性形态与男性形态作对比的话,则会发现母亲与天才的功能相同,他们都为人类的前途默默地努力,只不过一个在精神界,另一个在肉体界罢了。妓女的形态则接近男人性别里的政客,他们都哗众取宠,力图己利,在世俗中猎取名利,与精神界无尤,代表的并非人类建设性的一面。——Otto Weininger,Sex and Character
  • Célès
    2015-05-06
    文明在智力方面固然占优势,但野性却代表生命力。在当时西方文明没落论的话语里,野性其实是白色人种的一种渴望。
  • Célès
    2015-05-06
    在老罗斯福时代,歇斯底里的病人以女性居多,而神经衰弱则以男性为众,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男女分途现象肯定有社会与文化的因素在内。即使患神经衰弱的是男多于女,医师对患同一种病的两性的治疗法亦背道而驰:他们给男性的处方是经常从事有活力的活动,例如老罗斯福的从事西部放牧的生活,甚至他的《艰难辛苦的生活》都可当作一剂药方;医师给女性的处方则是多在家休息,后者尤其针对过度暴露于现代生活底下的“新女性”。
  • 跳啊跳啊虎
    2021-10-26
    ……他这段含混的话该是指,禽兽不压抑性欲,人却压抑了该本能,创造了文明,并想用人工之构造令自己不朽,因为他也不像动物那般接受死亡,而是想逃避由生至死的自然轨迹,发明了种种追求永生的幻想。
  • Célès
    2015-05-06
    早在50年代,社会学家戴维·赖斯曼(David Reisman,1909—2002)已指出:现代人的性开放其实是制造对性事的焦虑:“科技把女性从繁忙的家务底下解放,女性亦从科技处获得‘浪漫指南’,以百万计的女性也像男性一般,成为性这个边疆上的开拓者。她们即成为识货的消费者,男人怕不能满足女人的焦虑感亦相对地增长……”因此,60年代美国男性“杀母”高峰期之背景仍得回溯至50年代,并且也总得还原到对成长停顿之焦虑。
  • Célès
    2015-05-06
    美国的“个人形成”程序既然用暴力去象征,女性在以“杀母”为出发点后,势必走上“杀夫”之途,最后则以“杀父”为水到渠成的终局——这个步骤把男性从杀父开始的成人仪程序刚好颠倒。的确,男性的“国王必死”构思是为了继承父权,新女性的“杀父”则是为了从根本上推翻父权社会,是与男性权力较量的棋局上最后的将军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