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文学史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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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勉2012-08-07“目前有一种重视人物塑造而轻视时间叙述的倾向,人物塑造当然重要,因为除非你熟悉一本小说里的人物,并由此对其产生同情,否则是不可能关心其遭遇的。但是专注于人物而非他的遭遇,这只是写作一本小说的一种方式。那种存粹叙述时间,而人物塑造敷衍了事或者平淡无奇的故事,也同样有存在的权利。事实上,也确实有这一类的优秀小说问世,例如《吉尔·布拉斯》和《基督山伯爵》,倘若山鲁佐(传说中讲《天方夜谭》那姑娘)过于详细地叙述所涉及人物的性格,而不是讲述他们的冒险,恐怕她早就头昏脑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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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躺乱翻书2011-12-31应该有不少人听过他那句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名言:”所谓爱情,就是找到一个能进行满意性交的挚友,与其共同享受肉体交流和思想交流所带来的快感。“(好在他还提到了”思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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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躺乱翻书2011-12-31由其引发的诙谐感始终伴随着你,直到你读至最后一页(真是憾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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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o】2020-07-11。不管哲学家们如何主张,常理还是颇为一致的:对年轻人和上了年纪的人,道德是不一样的,而且这种差异要视具体的身份地位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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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o】2020-07-11你读一本小说就是为了消遣,让我再重复一遍,假如这本小说不能给你提供消遣的话,那它就毫无用处。谁也没有权力因为你说这本书没意思就责怪你,正如谁也没有权力因为你不喜欢吃牡蛎就责怪你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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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o】2020-07-11可能是他读这本书时所处的人生阶段和环境令他格外容易受到感动;可能是由于他的偏好或遐想,使得小说的主题或场景对其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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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小宇宙2013-12-26他们所涉及的,都是那些人类永远关心的话题:上帝、爱恨、死亡、金钱、野心、嫉妒、傲慢、善恶;简言之,就是涉及那些从一开始就人所共有的激情与直觉,正因为这个缘故,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都能从这些著作中发掘出适合自己的某些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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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小宇宙2013-12-26所谓天分,人人都有,但少数幸运儿身上的创作天分则更为强烈而持久;不管是畸形足的拜伦、癫痫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在哈格佛桥有过不幸经历的狄更斯,如果不是自身性情中的冲动使然,是根本不可能成为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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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同志2013-12-10文化这东西,不是一件现成的衣服伸手穿上就行,而是要吸收进体内、用来树立个性的养料,就如同食物增强发育期孩子的身体一样;它不是词藻华丽的修饰,更不是要炫耀你的学问,而是一种丰富灵魂的方式,得来实在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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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骨头2013-11-26创造性天赋是童年与少年时代的一种十分正常的能力,可如果在青春期之后依旧存在,那么就是一种病症了,只有在损害人类正常特征的情况下才会旺盛起来,也只有在混杂了邪恶品质的土壤中才能茁壮成长。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具有的惊人原创力,使他成为世上最卓越的小说家之一,而这种原创力的源头,不是他身上的善,而是他身上的恶。陀思妥耶夫斯基塑造的人物没有复杂性。他们身上既有支配他人的欲望,也有受人摆布的欲望,既有缺乏温情的爱,也有满是恶毒的恨。他们十分怪异,没有人类的正常属性。他们只有激情,没有自控也没有自尊。陀思妥耶夫斯基宣称,他笔下的这些古怪的人物比现实中的还要真实。假如说艺术当中有什么价值可以纠正反常的性格、减轻内心的忧伤、把灵魂的部分从人性枷锁中解放出来的话,他们对此也一无所知。他们举止恶劣,乐于彼此粗暴对待,仅仅是为了伤害和羞辱对方。《卡拉马佐夫兄弟》依旧不完整。伊万愿意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他无法接受上帝所创世界的残忍。他坚持认定:无辜者不该为罪人的罪过受苦;如果受苦,那么上帝就同样是恶的,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这个论点颇有说服力,但却跟他内心所期待的信仰(世界虽有各种罪恶,但依然美丽,因为它是上帝所造)相矛盾。有关罪恶的问题亟待解决,伊万·卡拉马佐夫的诉求也没有得到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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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骨头2013-11-26景物描写不管多么具有诗意、多么富有表现力,除非很有必要,否则毫无用处——也就是说,除非它有助于作者展开故事,或者告诉读者相关人物的必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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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骨头2013-11-26全知方法的次种类:作者依旧无所不知,但他的全知只集中在某一个人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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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2013-03-17“人类需要某种能在一段时间内使他们全神贯注的东西,某种逾出常规,使他们凝神谛视的东西。而伟大的艺术则不止给人片刻的振奋。它是其种增强灵魂的自我实现的东西。它不但以它给人的那种直接的愉悦来证明自己的意义,而且以它对人深层意识的(自我实现的)训练作为证明。这训练并不能和那种愉悦截然分开,因为后者正是因前者而引起的。它使灵魂一一包括它深处那最基本的自我转变为价值的永久性的实现。” “然而我们一定不要期望能一下子看到所有的优点。只要有某种奇特到足以引起人兴趣的东西,我们就应该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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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2013-03-17自负是艺术家的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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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水2012-03-15。“他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快乐,却从来没有领悟到,只有在不刻意追求的时候,才会真正得到快乐;而且,也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的快乐的意义。任何人都不太可能会说‘我很快乐’;而只能说‘我曾经快乐过’。这是因为快乐并非福利、满足、安逸、愉悦、享受:所有这些都能让人快乐,但他们本身并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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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骨头2013-11-26《包法利夫人》是一个不幸的故事,但不是悲剧。两者区别:在不幸的故事里,事件的发生是偶然的,而在悲剧里,却是其中人物性格的必然结果。与之无关的情节必须要剔除掉,还要避免重复,而生活偏偏充满了重复(老天可以作证);在真实生活中随着时间流逝而被隔开的孤立事件常常需要衔接起来。没有哪一部小说可以完全没有不真实的事。小说家不能原封不动地照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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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骨头2013-11-26不只是通过人物的彼此关系,而且通过人物与其所在的社会之间的关系。呈现生活的千差万别,它的混乱无序和相互冲突,以及导致重要结局的那些起因有多么遥远。帕斯卡:纵使有万般理由,心还是同样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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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2013-10-27文化这东西,不是一件现成的衣服伸手穿上就行,而是要吸收进体内、用来树立个性的养料,就如同食物增强发育期孩子的身体一样;它不是词藻华丽的修饰,更不是要炫耀你的学问,而是一种丰富灵魂的方式,得来实在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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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生2019-09-19一个明智的人,是不会把小说当成任务去读的。他会将之作为消遣。他要感兴趣的是人物,关注他们在某些特定环境下的举动,还有他们的遭遇;对于他们的苦恼,他深表同情,对于他们的快乐,他欢欣不已;他把自己置于他们的位置上,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过他们的生活。这些人物的人生观,他们对人类思索这些重大问题的态度,不管是用言语还是行动表露出来,都会在他的心中激起或惊讶、或愉快、或愤怒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