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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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xisy2020-04-091.以前我只觉得人们创造宗教,传颂着死后的世界,是为了逃避死亡的恐惧。但是也许,人们创造出宗教的真正动力,是对往生者的慰藉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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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xisy2020-04-091.如今连这唯一的爱好都要被否定了,仿佛我写的并不是小说,而是一种凝聚了所有欲望的妄想洪流。2.玛丽苏是为了满足我的愿望才出现于作品世界中的,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无欲无求,不能因为对现实世界不满就沉涵于写作,要同样认真地对待真实生活。要是能够成功,我应该就可以更加纯粹地写作了。3.只要提高了小说世界的真实性,那么自然而然地,作者在创作时也就会更加脚踏实地,从而使角色更具有真实感。只要我的一己私欲没有了,那么玛丽苏自然也就无用武之地了。4.不知不觉,我在外观上的自卑感越来越少,每天的生活也被各种事情充实起来。创作小说的时候,我再也不会欲望难平,终于可以理智地控制故事走向了。5.被人爱要有理由。为了不让获得他人好意变成一种机会主义的展开,写作时我必定会给被爱这件事设定好个理由。而不知不觉间,就连我本人,也于现实世界中通关了拥有这种理由的成就。6.我已成人,到了能够饮酒的年纪,而且我终于不用跟海报聊天,不用脑补对话解闷了。之所以会那样深刻地、切实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喜欢的动漫游戏世界中,完全是因为我对自己无人问津的现实人生感到憎恶,为了从过于残酷的现实中得到喘息保护内心,只能将自己藏进喜欢的作品世界中。杀死以前我所创作的同人小说中的玛丽苏,也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更深地沉浸于我所喜爱的作品当中。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需要逃避进幻想世界才能满足的欲望了。越是在现实世界中过得幸福,就越没有创作同人小说的动力。我已经在现实中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并打算在那里生活下去,也有自信能够获得幸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长大成人吧。7.连上课时,我都会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大量的构思一边整理故事情节。其他时间则经常与齐藤罗宾逊相约在小餐斤,点杯饮料然后开始连续几小时地讨论故事设定。最初还只是些抽象的画面片段,然后将这些用语言系统地串联起来。此外,我还要在图书馆翻阅资料,为了让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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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xisy2020-04-091.我们只是渺小无力的凡人,没有那种能够帮助被欺负的同学的超能力或者神秘道具。就算若槻直人被强按住脱掉了内裤,为了自保,我们也只能拼命忍住不闻不问。同时又为此而痛苦着。为了那有过的对绚烂多彩而愉快的高中生活的幻想而痛苦着。2.电车行进中的响声与摇摆令人放松。内心被如此恐怖的话题充斥,身体却沉浸在阳光满溢的车厢中。闭着眼睛,依然可以透过眼睑感觉到树荫与光线的交替。光芒之中眼睑上的毛细血管透出来,一片橙红中隐约可以想象到那些像树根一般蔓延着…然而转瞬又是一片黑暗。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透过肉体接触到了这个世界,而肉体已经毁坏的金城晃,再也不能这样做了。说不定他也感受过,那种缺乏真实感的处境,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切肤之感,也许他一直都生活在这种处境之中。3. 你知道阿萨谢尔的山羊吗?”若槻直人问。“阿萨谢尔?”车窗外,都市的风景缓缓流动。“是一个神话传说。阿萨谢尔既是堕天使,也是荒野的恶灵。在古犹太人的诸多习俗中,有一种就叫作阿萨谢尔的山羊。因为我是山羊座的,所以对山羊相关的事都比较了解。这是一种真实存在过的仪式。”仪式每年举行一次,由祭司选出两匹山羊,一匹献给神,一匹献给阿萨谢尔。献给神的山羊会被杀掉,然后用它的血来赎罪。而献给阿萨谢尔的山羊,则要在祭司宣读过全体民众的罪孽之后,背负着那些罪孽被放逐荒野。背负着人们所有的罪恶,被活着弃于山野。那就是阿萨谢尔的山羊也被叫作赎罪山羊。4.“找山羊来顶罪,人的罪孽就能消除吗?”“嗯,因为山羊会驮着这些,全部带到荒野中去。不然的话,人类会承受不住沉重的罪恶。”5. 随着台阶下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蹄声,顶着一对“V”字形羊角的脑袋出现了。身上的羊毛比想象中的还要白,仿佛刚刚落下的雪一般。肩部看上去很瘦,体形却比镇上常见的狗都要大得多。看起来并不觉得强壮,但女性化的面容和身形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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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xisy2020-04-091.现在我大脑的状态跟人类史诞生以前的猿猴一样。“高“桥”“守”,根本搞不清这几个字各自的含义,更不可思议的是,它们连接起来就能代表我这个固体。2.正是这种ATGC链决定了生物在身体构造上的差异。人类之所以成长为人类,猿猴之所以成长为猿猴,全部取决于这四个字母以何种顺序排列。这四个字母也可以说是四个记号。我们的身体便是被记号的排序所掌控。然而这就产生了问题。历史上在某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让猿类的DNA序列变成了现在人类的DNA序列?在此,我们如果把猿类定义为“拥有猿类DNA序列的生物”把人类定义为“拥有人类DNA序列的生物”,那么便不存在“猿类与人类的中间环节”这种东西。比如我们假定猿类的DNA序列中一部分是“ATGCAT”,而人类的是“ ATGCTA”,那中间能有什么?不就没有所谓的中间了吗?有的只是数字式的不同,即0和1的差别,而很难定义出一个模拟式的中间环节。如果DNA序列决定生物的种类,那么从猿变化到人只是瞬间的事。猿类成为人类仅需一夜之间,某只猿类妈妈就会生下人类宝宝,随后是人类漫长、傲慢、孤独的旅程。虽然细节上可能并非如此,但看起来就是这样。关于猿类与人类的文字可能也与此有关。3.我回想起了数年前的自己想要打开墨水瓶盖写点儿什么的那种瞬间冲动。我打开了墨水瓶盖,同时变得想要写字,想要编织语言。想写点儿什么的念头产生得如此唐突,简直不可思议。又或者,这是人类伴随时间流淌的成长过程中种必然的结果。举例来说,就像使猿类画出猛犸象的那种冲动一样。4.我正用那位素未谋面的人物所遗留的墨水在日记本中书写着一笔一画,而每个文字都是我意志的象征,是我想要从混沌的大自然中提取出什么的意志,是我通过钢笔和墨水瓶所产出的文字,是我们人类自遥远的过去便持续不断生产的东西。生产、再生产孕育、再孕育,如此延续下去,像文字联结起来装订成册而成了故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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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自己的肚子里鼓起一个生命体,却完全无关自己的意志,它会自行活动,直到钻过狭窄的通道来到这个世上。······凡·高的耳朵被放在浸满培养液的玻璃容器中展出,前面还放置了麦克风,让参观者可以对着凡·高的耳朵说话。声音会通过电脑转化为实时的神经刺激,传导给培养液中的耳朵。在许许多多略微恶心的感觉中,我还是体会到了一点儿浪漫。被孤独的画家疯狂地切下的耳朵,象征着他的悲伤,将其复原然后对着它说话,也许真的能够治愈他的孤独。死亡的孤独。灵魂的孤独。他自己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呢?又或者,根本不会去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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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我一直相信这都是我的幻听,是想象,是自己编的故事。可是,如果真的有亡者的国度,而夏美和小光,以及其他众多的亡者,能够在那边幸福的生活,那该多好啊!以前我只觉得人们创造宗教,传颂着死后的世界,是为了逃避死亡的恐惧。但是也许,人们创造出宗教的真正动力,是对往生者的慰藉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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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我已成人,到了能够饮酒的年纪,而且我终于不用跟海报聊天,不用脑补对话解闷了。之所以会那样深刻地、切实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喜欢的动漫游戏世界中,完全是因为我对自己无人问津的现实人生感到憎恶,为了从过于残酷的现实中得到喘息、保护内心,只能将自己藏在喜欢的作品世界中。杀死以前我所创作的同人小说中的玛丽苏,也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更深地沉浸于我所喜爱的作品当中。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需要逃避进幻想世界才能满足的欲望了。越是早现实世界中过得幸福,就越没有创作同人小说的动力。我已经在现实中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并打算在那里生活下去,也有自信能够获得幸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长大成人吧。我再没有跟大学认识的朋友聊起过动漫、游戏的话题,不再关注新出的游戏,喜爱的作品出了续集也不会追下去。我还在继续上烹饪课,但也仅仅是作为新娘培训而已,曾今那么喜欢的热血料理漫画什么时候完结的我都不知道。笨重馒头一样的自己已经成为过去式。受人喜爱才是新的日常,拥有众多的朋友与熟人,随着生活越来越幸福,也越来越想不起去写同人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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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我记得是跟铃井同学、福田同学一起聊天。地点好像是教学楼后面那边。”我说出了好友的名字。自从那件事以来,她们就再没跟我说过话,真的还能为了我在大家面前说出实情吗?如果被认为是我的同伙,可能反而会跟着一起被欺负。······我的桌面上还留有铅笔涂鸦的痕迹,不过很明显已经被橡皮檫过了,橡皮渣还零星可见,分别有浅粉和淡蓝两种橡皮的渣滓。我记得两位好友就各自用着这种颜色的橡皮。······“······我在午休的时候,一直和山本同学在一起。”铃井同学站了起来,向着国分寺老师说道。又是一声椅子响,福田同学也站了起来。“我也跟她们在一起。所以,不是山本同学干的····”似乎是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战战兢兢的。铃井同学和福田同学向大家证明着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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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国分寺老师来开回家会的时候,被教师里的骚乱吓了一跳。“你是因为羡慕高山君吗?”老师误会了。因为我是没有父亲的单亲子女,所以就认定我一定会嫉妒高山君有个可以送自己昂贵礼物的爸爸。回家会结束后,我被带到了教研室。我一直不肯承认是自己拿的,这让老师大发雷霆,扬言要给我妈妈上班的地方打电话。······国分寺老师也视我为眼中钉,上课的时候会专门揪着我提问,答不上问题,就只能红着脸站着,这时候其他同学就会在底下小声笑我。原来的好朋友也都躲着我,休息和放学时我都是一个人。······国分寺老师扬了扬眉毛。国分寺老师的语气已经相当可怕了。国分寺老师用教师专用的教科书敲打着讲台桌。国分寺老师走到宗像君的位子上用尽全力想把她拽下来,而宗像君则拼命抵抗,用他那双破破烂烂的鞋子在老师衣服上留下无数的脚印,这无疑让老师更加愤怒了。国分寺老师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宗像君的请求,大概是因为她发现这样下去也上不了课。可国分寺老师却只是一脸嫌麻烦的表情。“所以我不是说相信你们了嘛。山本同学不是偷钢笔的犯人,你们就想说这个吧?老师认同这一点了。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稍微早了点儿,不过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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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目果2020-02-27“你知道阿萨谢尔(Azazel)的山羊吗?”“阿萨谢尔既是堕天使,也是荒野的恶灵。在古犹太人的诸多习俗中,有一种就叫作阿萨谢尔的山羊。”“仪式每年举行一次,由祭司选出两匹山羊,一匹献给神,一匹献给阿萨谢尔。献给神的山羊会被杀掉,然后用它的血来赎罪。而献给阿萨谢尔的山羊,则要在祭司宣读过全体民众的罪孽之后,背负着那些罪恶被放逐荒野。““背负着人们所有的罪恶,被活着弃于山野。那就是阿萨谢尔的山羊,也被叫作赎罪山羊。”“找山羊来顶罪,人的罪孽就能消除吗?”“嗯,因为山羊会驮着这些,全部带到荒野中去。不然的话,人类会承受不住沉重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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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木水火土2020-01-12我一直相信这都是我的幻听,是想象,是自己编的故事。可是,如果真的有亡者的国度,而夏美和小光,以及其他众多的亡者,能够在那边幸福地生活,那该多好啊!以前我只觉得人们创造宗教,传颂着死后的世界,是为了逃避死亡的恐惧。但是也许,人们创造出宗教的真正动力,是对往生者的慰藉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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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木水火土2020-01-12“你知道阿萨谢尔的山羊吗?”若概直人问。“阿萨谢尔?”车窗外,都市的风景缓缓流动。“是一个神话传说。阿萨谢尔既是堕天使,也是荒野的恶心。在古犹太人的诸多习俗中,有一种就叫作阿萨谢尔的山羊。因为我是山羊座的,所以对山羊相关的事都比较了解。这是一种真实在过的仪式。”仪式每年举行一次,由祭司选出两匹山羊,一匹就绘神,一匹给阿萨谢尔。献给神的山羊会被杀掉,然后用它的血来赎罪。而献给阿萨谢尔的山羊,则要在祭司宣读过全体民众的罪孽之后,背负着那些罪孽被放逐荒野。“背负着人们所有的罪恶,被活着弃于山野。那就是阿萨谢尔的山羊,也被叫作赎罪山羊。”“找山羊来顶罪,人的罪孽就能消除吗?“嗯,因为山羊会驮着这些,全部带到荒野中去。不然的话,人类会承受不住沉重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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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轩_2021-12-17自从在植物园与比尔・该隐交谈过之后,我就做起了噩梦。梦中的天空被什么东西覆盖,血雨从天而降。我委身于这样的城市角落中,巨大的失落感淹没、击垮,寸步难行。即使在床上醒来,疆梦中的感觉也依然挥之不去。我急忙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天空,才感觉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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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ki2020-06-20……她的右眼的虹膜是黑色,左眼的虹膜是红色,也就是所谓的虹膜异色症属性。没错,换言之就是中二病。玛丽苏这个词之所以推广不开,也是因为在日本早已有中二病这个词,所以没必要重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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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xisy2020-04-091.凡·高的耳朵被放在浸满培养液的玻璃容器中展出,前面还放置了麦克风,让参观者可以对着凡高的耳朵说话。声音会通过电脑转化为实时的神经刺激,传导给培养液中的耳朵。在许许多多略微恶心的感觉中我还是体会到了一点儿浪漫。被孤独的画家疯狂地切下的耳朵,象征着他的悲伤,将其复原然后对着它说话,也许真的能够治愈他的孤独。死亡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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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3-19在小说家乙一以往的创作中,通常会参考电影剧本的写作方式进行构思。然而这样真的就是最好的吗?也许还是不考虑折点、中点这些戏剧创作上的问题,更加自由随性的写作更好吧。受如此主张的编辑所托,完成了这样一篇刻意舍弃剧本理论的作品。或许正是在这篇作品中,才更加纯粹地保留了以往被剪裁删改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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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木水火土2020-01-12他夹在中间,若槻直人只能铁青着脸屈辱地服从他们的命令。而我和大多数人就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装作天下太平,刻意强调这间教室内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似的,继续聊着闲天。绝对不可以扯上关系,我们都害怕稍微反抗一下就会刺激到那头金发怪物的神经。如果被他当成下一个目标就死定了。为了避免进入他的视线、避免被他注意,只有藏头缩尾、小心谨慎地生活。我们只是渺小无力的凡人,没有那种能够帮助被欺负的同学的超能力或者神秘道具。就算若槻直人被强按住脱掉了内裤,为了自保,我们也只能拼命忍住不闻不问。同时又为此而痛苦着。为了那有过的对绚烂多彩而愉快的高中生活的幻想而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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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nihcap2020-06-26我已成人,到了能够饮酒的年纪,而且我终于不用跟海报聊天,不用脑补对话解闷了。之所以会那样深刻地、切实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喜欢的动漫游戏世界中,完全是因为我对自己无人问津的现实人生感到憎恶,为了从过于残酷的现实中得到喘息、保护内心,只能将自己藏进喜欢的作品世界中。杀死以前我所创作的同人小说中的玛丽苏,也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更深地沉浸于我所喜爱的作品当中。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需要逃避进幻想世界才能满足的欲望了。越是在现实生活中过得幸福,就越没有创作同人小说的动力。我已经在现实中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并打算在那里生活下去,也有自信能够获得幸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长大成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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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1若槻直人站到了距离山羊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伸出右手,用如同少女般纤细的手指接近那只生物头部的长角。横切面为扁平三角形的角,画出两道舒缓的曲线。若槻直人的指甲碰到羊角的瞬间,发出了咚的一声,听起来如同洞穴中落下了一滴水般清澈。山羊转过身,与若槻直人鼻尖相对。一对横长的异样瞳孔。若槻直人与山羊四目相望。“呀啊······”他打了个招呼,“外面的世界,好玩吗?”下一个瞬间,一大拨穿着工作服的大人从车厢入口拥进来。等我们注意到的时候,站台上已经挤满了站务员、警察和饲养员模样的人。山羊被劈头蒙上了巨大的捕虫网。它只是略微慌张了一下,很快就不再抵抗。我们沉默不语地看着山羊被大人们带走。“那只山羊也是知道的,它其实无处可去。”若槻直人说道。兴奋之情尚且洋溢在车厢内每个人的脸上。“这样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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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婷2020-04-07温室入口有扇玻璃门。我推门走进去,立刻听到了清晰的音乐声。一片空地将浓绿的植物划分开来,上面有张黑色的圆盘在旋转。男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他把叼在嘴里的烟斗拿下来架在烟灰缸上。我接过烟斗,把烟吸进肺中。几秒钟后,我便沉浸在一种身体轮廓溶解扩散开来的轻飘飘的感觉中,大麻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温柔。唱片机里流淌出的音乐声突然大起来,仿佛被我的皮肤吸收进去了一样。······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为了大麻再次拜访温室,却看到扶手椅上放着一个包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这座植物园还有除我以外的人出入。包裹正好是一张黑胶唱片的厚薄大小,被仔细地用纸包好,上面还封着血红色的蜡。蜡上的标志令我眼熟。我谨慎地打开包裹,里面包着的正是一张唱片。标签上什么都没写,但附着一张信纸,是那个音乐会的招待卷。“致亲爱的······”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试着播放那张唱片。垂在圆盘表面的针头犹如芭蕾舞演员一般。唱片里灌制了弦乐器的音色,扣人心弦的旋律。我听到有个女声混在弦乐器的音色之间,像是呻吟的声音,又像是快乐地扭动身体的声音。我明白过来,那是夏娃·玛丽·克罗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