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最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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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2014-03-27赵行德只在写到“甘州郡主”几字时,稍稍停笔。短短一瞬,眼前浮现出甘州高高的城墙上,化作一个黑点直坠地面的回鹘郡主的倩影,她的脸庞比生前白皙许多,秀发泛出淡褐色的光泽,娇躯也较前瘦小。岁月改变了行德心中回鹘女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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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2013-10-14经历几次战斗后,他觉得打仗也不过如此而已,有何难哉。投几个石头,然后就昏死过去,听天由命。能否回营,那要由他的老马来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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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2012-08-30万望恕我一时糊涂,做出如此唐突之事。我真的并非恶意,实在仰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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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行德不清楚在他把回鹘女子托付给朱王礼、离开甘州城之后,朱王礼曾经如何对待她,但如今这已不重要,他有更要紧的事要思考。他想起了前天同他忽然碰面时女人的那副神情,交织着惊诧、困惑、欢喜与悲哀。当时,她立刻策马奔驰,无疑是因为无从表达心意,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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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赵行德突如其来一闯,马儿惊慌地扬起前蹄。就在那一瞬间,行德听到马背上的女人发出一声轻呼,有那么短短一刹那,女人的目光停留在行德脸上。但她迅速一勒手上的缰绳,直了直身子,直视前方快步离开了。女儿超过李元昊,继续朝前驰去。李元昊策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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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这是行德同这年轻女子初次交谈,他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那张瓜子脸看。不知该说是高贵还是威严,这女子轮廓鲜明的脸庞和弱不禁风的姿态里,都透出一股慑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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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在烽火台上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年轻女子。这名女子瓜子脸,高鼻梁,深眼窝,黑眸子,眼中满是胆怯。女子再度摇头。这时,她脖颈上的两串项链引起了行德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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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荒2012-02-28七月,班超踏着流沙东进。当年跟随他经此西行的三十几名部下中,现在已没有一个人跟随他,他们未剩一个人,全部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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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lo2011-12-21无论手抱经卷还是空手返回,行德都望着沙地上自己紧紧相随的影子行走。大家步子都很缓慢,困倦不住侵袭在场的所有人。但尽管缓慢,搬运始终机械化地进行着,无休无止,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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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lo2011-12-21想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居然是经卷,行德就不免感到身后的骆驼队非常奇特。六十头庞然大物驮载着经卷,在皓皓月光下行进,着实令人感动,尽管大多人都不知晓运送的究竟是什么。行德不禁认为自己辗转边地这许多年,或许就是为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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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奇克马娜2011-12-06想到没能为因他自尽的回鹘郡主尽任何心意,行德内心就又止不住作痛。在城墙上漫步了近半个时辰,他有一个想法,决定回瓜州之后,把自己即将从事的那番大事业献给已故的回鹘郡主。所谓大事业,即为延惠将汉译经典转译成西夏文,他要拿译经这桩大工程超度回鹘郡主的亡魂。一念及此,行德双眼立时奕奕生辉,以往对将汉译经典转译成西夏文,他未尝不抱热情,但如今加上回鹘郡主这个因素,可就大大不同了。行德顶着烈日在城墙上徜徉,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汗。稽首三界尊,皈依十方佛,我今发宏愿,愿以金刚经,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身报……从行德口中流出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的启请发愿文,泪水同时漾满了他得的眼眶,和着汗珠一起流过面颊,滴落在城墙的红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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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奇克马娜2011-12-06这三次作战,赵行德始终身任泼喜陡(射手),伏身马背,看都不看前方,只管一心一意地发射旋风炮。即使是一个亡命徒,冲入敌阵中心,也是相当勇猛的事。尽管主人没有下令,行德的坐骑却也懂得驮载着主人不顾一切地狂奔。三次作战行德都昏了过去,等清醒过来,人马已安然返回西夏军阵。有人把他从马背上弄下来,可他却弄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闯过战场安然回来的。第三次上阵,他身受数处刀伤,醒来时,发现袍泽们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而他自己却不知何时受的伤,想必是在昏厥之后。这几次经验使他得出一个结论——打仗其实不难,只要射出几块石头,剩下的昏厥也罢,受伤也罢,只需交给命运去安排。冲锋陷阵时,都有坐骑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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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J☆2011-10-03行德回头望去,只见驮了大大小小货物的驼队默默地鱼贯走在皎洁的月光下。想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居然是经卷,行德就不免感到身后的驼队非常奇特。六十头庞然大物驮载着经卷,在皓皓月光下行进,着实令人感动,尽管大多人都不知晓运送的究竟是什么。行德不禁认为自己辗转边地这许多年,或许就是为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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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ny2011-06-28维时景祐二年乙亥十二月十三日,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洲。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空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安置洞内已。伏愿天龙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郡主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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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还2011-04-30赵行德遣走朱王礼派来的信使,再度埋首提笔抄译经典。偌大一座城已几为空城,战火随时可能延及,局势危急,但对行德而言,却有了一段宁静的时光。从窗口可以望见一大群飞鸟,尘埃似的自北向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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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戏子2020-08-12行德开始追溯以往那段悠长时光,既没有出自他自己意志的力量,也没有被意志以外的东西支配,只是水向低处流那般顺乎自然地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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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坏消息2019-09-29“敢问足下是何方人氏?”尉迟光止步,回头,唯恐行德听不清似的,一字一顿道:“我、叫、尉、迟、光。”“我知道你叫尉迟光,我问你出生于何方。”尉迟光忽然粗声大嚷起来:“蠢蛋!说尉迟你还不明白?告诉你,除了于阗的尉迟王朝,没有人用这个姓氏,我父亲是王族。”说着,他再度转身向前走去,并怒吼道:“尉迟一门和李氏相争不幸落败,于阗目前是李氏当政,可我们尉迟家怎么跟那种小人相提并论!”如果尉迟光所言属实,他父亲就应是于阗人,但他跟行德见过的任何于阗人都大为不同。“敢问令堂是哪里人氏?”行德再问。“我母亲?她出身于沙州名门世家汜氏。我外祖父在沙州鸣沙山开凿过几个佛洞。”“你说开凿佛洞,那是怎么回事?”尉迟光停步,回过头来,两手一把抓住行德衣领,一点点勒紧说:“告诉你,开凿鸣沙山佛洞可不是件易事,除非有权有势或富甲天下,否则办不到,你给我好生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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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就在这时,城墙上那个半天静止不动的黑点忽然飞离了城墙,拖着一条长尾巴沿着城墙栽落下去,只发生在短短一刹那间。这桩突发事件或许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广场上没有一丝动静,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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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榕2012-03-10赵行德走近女子准备扶她起来,可不知怎么,那女子忽然挺身直视行德。他从不曾对这女子怀抱过任何特殊情感,但当他感到女子身体的气息透过冰冷的夜气拂到他脸上的一刹那,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袭上了他。他想将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据为己有。那女子挣扎了一阵后放弃了抵抗,怪怪就范。女子道:”这我明白。我知道你对我有情有义,前世注定是我未婚夫。“”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请务必回来!“女子边哭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