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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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5这便是这个怪人的习性(无论管她叫什么,她毕竟生而为人,虽然人类的常情通性仅仅在她麻木不仁、懵然无知地举手投足时方可窥见)一一然而,或许恰恰需要这样的造化产物,才能够像蒙着眼罩一样,视而不见,心无旁鹜,忍受得了在年轻的封弗……男爵这个同样反常已极的人家当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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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5整个上午我没有出门。想到会碰见他,我就勇气顿消。我试图写写文章,读读书。可什么也做不成。我的神经已经崩溃,每时每刻我都可能神经痉挛,发出咽,突然咆哮因为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像树上陌生的树叶在颤抖不停,我无法使它们平静下来,我的膝盖摇摇晃晃,就仿佛里面的筋已经折断。怎么办?怎么办?我连连追问自己,直到精疲力竭;太阳穴里血液快速搏动,眼晴望出去泛出蓝色。可千万别走出房门,千万别走下楼去,千万别突然站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心里还志忑不安,还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神经。我又重新倒在床上,饥肠辘辘,心神慌乱,蓬头垢面,惘然若失。我的感官又一次试图透过这薄薄的墙壁设想:他现在坐在哪儿,他在干些什么,他是不是像我一样醒着,像我一样绝望?到中午时刻,我还心神迷乱烦不安地躺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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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5他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微微张开,痛苦地吐出一段自白:“我没法写出大部差的作品了。这事算是完了。只有年轻人才制定这样大胆的计划。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我现在一一何必掩饰?已经变得只顾眼前短暂的瞬间,没法长久坚持下去。从前我有更多的力量,现在力量已经消失。我现在只能说话:这样有时候我还勉强撑着,我还能稍稍振奋起来。可是静静地坐着工作,总是独自一人,总是独自人,这点我已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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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5是我从来没有预料到的,尽管我已经感到它非常亲切,可我依然觉得模糊不清。可是容我观察的时间极为短暂,因为我期盼的老师已经进门,向我走来,他那道柔和的拥抱一切的目光,那道像掩盖着的暗火一样在缓缓燃烧的目光又触及了我,打开了我心里的秘密,使我自己也感到惊讶。我立即无拘无束地和他说话,就像跟个朋友说话一样。他问起我在柏林学习的情形,我蓦然间追不及待地一一我这时自己也大吃一惊—向他讲述我父亲来看我的那件事情,我向这个陌生人强调我那从此要极端认真学习的秘密。他非常动情地凝视着我。“不仅严肃认真,我的孩子,”他接着说道,“尤其要怀着激情。谁若不激情满怀,充其量只能做个学究一一必须从内心出发来接近各种事物,永远从激情出发。”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温暖,房间越来越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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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5关于我精神生活发展过程中的那个秘密,这本书一无所知,因此我不由得微笑起来。书中一切都是真实的,唯独缺少本质的东西。它只是对我进行描写,可没有说出我的本质。它只是谈论我,并没有揭露我。仔细拼凑起来的附录里列举了二百个名字一唯独发出一切创造性冲动的那个名字没有写上,那个决定我命运的人的名字没有提到,此人又以加倍的力量唤回我的青春。所有的人都谈到了,唯独没有谈到他,是他给了我语言,我是用他的呼吸在说话;我猛然间感到,这样胆怯地对他隐而不提是个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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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我又吃惊地感觉到,我们一直大言不地称之为灵魂、精神、感情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痛苦的东西,是多么软弱、可怜、微不足道啊。这些东西即使大到难以估量的程度,也完全无力把我们受苦受难的肉体,我们受尽折磨的身体炸得粉碎一一因为我们会熬过这些时刻,血液继续奔流,而不是像一棵大树遭到雷劈电,立即连根拔起,倒地死去。这种痛苦只有一下子,一瞬间,折断了我的关节,我跌倒在那张长凳上,呼吸停顿,感觉迟钝,预感到非死不可的极度快乐。可是我刚才说过,痛苦是胆小鬼,碰到强劲有力的求生的欲望,它就缩了回去,扎在我们肉体里的这种恋生之心远比我们精神里一切求死之欲都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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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就这样我摆脱了应酬,立即赶回我的饭店。一到那里,孑然一身,我又感到空寂寥,被人遗忘,灼人的落寞之感难以排遣,于是我强烈地渴望见到那个年轻人,今天我将和他永别。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毫无必要地打开百叶窗,换了衣服和缎带,立刻去镜子,仔细打量,看我这样打扮是不是能吸引他的目光。我倏然间明白我自己的心意了:做出一切努力,只要不失去他!在感情冲动的一秒钟内,这个意愿变成了决心。我跑下楼去找到门房,告诉他,我要乘当晚的列车动身。那么现在就必须赶快行动:我打铃叫来使女,请她帮我收拾行李一时间紧迫。我们两个争先恐后,急急忙忙地把衣服和小件用品塞进皮箱,梦想着这整个的意外惊喜:我将如何送他到列车跟前,正当他在最后的真正是最后时刻伸手和我告别时,突然我也登上了列车,和这惊愕不已的人待在一起,和他一同度过这一夜一只要他要我,就和他一同度过今后无数个夜晚……一股陶醉的兴奋的醉意在我的血液里飞旋。有时候我把衣服扔进箱子里,平白无故地大笑起来,弄得使女瞠目结舌:这时我自己也感到,我的脑子已经乱套。侍者来拎箱子时,我先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看:我的情绪如此激动,感情强烈翻腾,实在难以思考一些具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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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那位德国太太接着以教训人的口气有声有色地说出下面这番道理:世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正经的女人,另一种是天生的婊子”,而她认为,昂里哀特太太想必就属于后者。这时我可失去了耐心,我的口气也厉害起来,我说:一个女人生中有些时刻会不受意志的管束,自己也不明白,就屈服于神秘的力量,这是明显的事实,硬不承认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本能,害怕我们天性中的妖魔成分,想要掩饰这种内心的恐惧而已。有些人觉得自己比那些“易受勾引的人”更加坚强,更有道德,更为纯洁,似乎便感到欣慰。而我个人认为,一个女人倘若自由自在地、激情满怀地顺从自己的本能,要比通常所见的那样,依偎在自己丈夫的怀抱里闭着眼睛欺骗丈夫,要诚实得多。我大致上这样说了一通。谈话中火气越来越大,别人对可怜的昂里哀特太太攻击得越是凶猛,我对她的护也就越发热烈(其实远远超过我内在的真实感情)。对这两对夫妇,我的这种热情,用大学生的行话说,可是公开挑战。他们这组不甚和谐的四重唱,如今同仇敌忾,向我发起凶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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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他租下了靠近海边朝大海的房间,这本就说明此人的景况颇为优裕。但是,使他引人注目、讨人喜欢的不只是他那隐而不露的帅气,主要在于他那异乎寻常、令人欣悦的美:他长了一张少女般的容长脸儿,性感热情的唇上长着柔丝般金黄色的口髭,白皙的额上飘动着柔软的波浪形棕色鬈发,柔和的眼好像用目光给人以爱抚。全身上下显得气度俊逸,温婉动人,但是毫不惺惺作态矫揉造作。远远一看,他会使人联想到大时装公司橱窗里那些玫瑰色的蜡人,握着精致的手杖斜着身子骄矜作态代表着理想的男性美,走近一看,却毫无卖弄姿色的印象。因为他身上(真是极为军见!)那种美丽可爱乃是天性,与生俱在,仿佛发自肌肤。他从旁走过,向大家逐个问好,态度谦和而又亲切;他时刻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一有机会就表露出来,毫不勉强,看着真叫人舒服。倘若有位太太向衣帽间走去,他就赶过去代她取出大衣;他向每个孩子都投过去一道亲切的目光,或者说句开玩笑的话,显得既和蔼可亲又满有分寸一简而言之,他似乎是那种上帝的宠儿,他们仗着漂亮的脸庞和青春的魅力取悦于人,从屡试不爽的感觉生出自信,而信心又进而转为优雅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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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那天晚上他没和她们讲话,她们俩又没觉察到这种令人压抑的沉默。而后他没打招呼就又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熄了灯。很久以后他的妻子才尽兴而归;由于她以为他在睡觉,她便摸黑脱衣服。不一会儿,他便听见她那粗重的、无忧无虑的呼吸声了。老人伶仃一人,睁大着眼睛凝视这茫无边际的黑夜。他身旁有什么东西躺在黑暗中,深深地呼吸着:他竭力回忆,这呼吸着同一房间里的同样空气的身体,就是他怀着青春热情热恋过的、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那个身体,一个通过最深沉的血统秘密与他有着紧联系的身体;他一再强制自己回想,他伸手便可触到的身边这团温暖、柔软,一度曾是他的生命的生命。但是奇怪:这种回忆再也激发不起感情来了。他听这呼吸声,觉得这和从敞开的窗户传来的潺潺小浪声没有什么两样,它们咕嘟咕嘟、吧嗒吧嗒地戏弄着湖岸的卵石。所有这一切都遥远而空洞,只是一种附属物,一种偶然和陌生的东西: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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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2-14老人从心头如此可怕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以致他身边的妻子惊醒了。“怎么啦?”她睡眼惺忪地。老人不动弹,屏住呼吸。就这样,他一动不动地在他的痛苦的黑暗棺材里一直躺到天亮,像受蛀虫啃噬般受尽种种思绪的折磨。两早晨,他第一个坐到餐桌旁吃早饭。他叹着气坐下,他一口也咽不下去。又是独自一人,”他心想,“总是独自一人!……每逢我早晨去上班,她们总是舒舒服服地睡懒觉,整宵不是跳舞就是看戏……我晚上回到家里,她们已经出门玩儿去了,参加社交聚会:在那种场合她们不需要我……哦,是钱,是这该死的钱使她们腐化堕落了…使她们和我生疏了……我这傻瓜又扒又搂地敛了钱,苦熬了我自己的筋骨,我把我自己熬穷了,自己让她们变坏……我含辛茹苦白白干了五十个年头,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现在我却孤独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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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犯人丑狗2022-01-12在这段时间里,埃德加只望着他的母亲。他觉得,妈妈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难道说,这只是灯光的反射?不,妈妈的眼睛水汪汪的,闪亮亮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在向他道谢。现在大家打发他上床,但是他并不因为他们让他一个人待着而感到悲哀。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好好想想,那么多色彩斑斓内容丰富的事情。最近几天的痛苦,全都消失在这最初经历的强烈感受之中。神秘地预感到未来的事件,他感到幸福。窗外夜色沉沉,树木在黑暗中飒飒作响。自从他知道,人生是多么丰富多彩,他对人生所怀的焦躁不耐的心情全都消失了。他觉得,他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人生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不再为童年时代的千百种谎言所掩盖,而是显露在它那全部令人欢娱的危险的美丽之中。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日子会这样充满着痛苦和欢乐地变换交替,而一想到还有这么多日子在他前面,整个一生在等待着他去揭开秘密,他就感到幸福。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多姿多彩,第一次以为理解了人的本性,人是互相需要的,即使他们似乎彼此为敌,能为人所爱真是甜蜜无比。他已不能再怀着仇恨去想任何事情、任何人,他无所追悔,甚至对男爵这个诱惑者,他的死敌,他也怀着一种崭新的感激心情,因为男爵给他打开了通向这最初的情感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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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犯人丑狗2022-01-12就是这列车要带他奔向广袤的世界。上车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他手里的是张三等车厢的票。以往出门他总是乘坐头等车厢。他又一次感到,这里又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有些差异他自己都忽视了。他身边的乘客和以往的不同,有几个粗手粗嗓的意大利工人,手里拿着铁锹和铲子,坐在他正对面,目光阴沉,忧郁地望着前方。他们想必在路边干了重活,因为有几个疲惫不堪,身子靠着坚硬肮脏的木头,大张着嘴,在隆隆奔驰的列车中熟睡。埃德加心想,他们干活为了赚钱,可是想不出能挣多少。他又感到,钱不是总会有的东西,而是必须用什么办法去挣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不言而喻地已经习惯于一种舒舒服服的生活环境,而在他生活的左右两边都有着他的目光从未触及的万丈深渊。他一下子发现,人生有许多使命和天职,他生活的四周堆满了秘密,近在咫尺,伸手就可抓到,可他从未注意。在他独自一人度过的这一小时里,埃德加学到了许多东西,从这狭窄的车厢里,他通过向着野外的窗户开始看到许多东西。在他朦胧的恐惧之中渐渐萌发出一种东西,这还不是幸福,可已经是对人生千姿百态的惊叹了。他虽然是由于恐惧和胆怯而逃跑的,但他时刻都感觉到,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行动,独立地从他一直忽视的现实生活中经历一些事情。从前,世界对他是个秘密,如今,他自己第一次或许对于父母来说也成了秘密。他便换了眼光看向窗外。他仿佛觉得,他第一次看见了现实中的一切,仿佛世上万物掀掉了一层纱幕,如今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看到它们内在的企图和它们行动的神秘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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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1-12一九一五年,茨威格奉上级命令到波兰前线去收集俄国方面贴出的公告和布告的原文他亲眼看见了奥军占领地区百姓遭受的痛苦和灾难,发现奥军和俄军战之间并无敌对情绪,交战双方被迫穿上军装的普通百姓都把这场战争视为厄运。这些观感加强了他对这场战争的认识加深了他反战的决心。必须为反战而斗争!他认识到敌人是谁,“就是假的英雄主义,它宁可把别人送去受苦丧命,那些没有良心的预言家们一政治的和军事的预言家们一一的廉价的乐观主义,他们毫无顾忌地预言胜利,延长屠杀,在他们身后是他们雇来的那些合队。谁要是表示顾,他就扰乱了这些人的国主义的买卖;谁要是发出警告,这些人就嘲笑他是悲观分子;谁要是反对这场并不使这些人自己受罪的战争,这些人就攻击他是叛徒。”他选定了这些预言家们以及他们所鼓吹的虚假的英雄主义和骗人的乐观主义作为攻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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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ツミ2022-01-12当各国民众争先恐后的表示表示自己如何忠于祖国时,茨威格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十九日写了一篇文章:《致外国的朋友们》。在这篇文章里,他表示:他忠于一切在外国的朋友。尽管现在相互之间不可能建立联系,但是只要有机会,他要和他们一起重建欧洲的文化。他把这一稿件寄给当时读者最多的《柏林日报》。使他意外的是,该报把这篇文章全文发表,几乎未作任何修改(只删去一句话:“不论胜利落在谁的头上”,因为它有失败主义之嫌)。两周之后,茨威格收到罗曼罗兰从瑞士寄来的信,只有寥寥数语,但是感情深厚,意义深远:“Non, Je ne quitterai Jamais mes amis!"(法文:不,我永远也不离开我的朋友们!)当时罗曼・罗兰在瑞士红十字会工作。茨威格在一篇题为《欧洲的心》的文章里向他公开表示感谢,感谢他为人道主义所作的不努力和辛動劳动。茨威格的这一行动不仅为他赢得了罗曼・罗兰的诚挚友谊和人们的普遍赞扬,同时也表明他绝不是一个钻在象牙塔里为艺术而艺术、为心理分析而进行心理分析的作家。尽管他并不是一个战士,但是他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他那敏感的心知道战争会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和无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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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2021-12-30生活的暴烈力量再也不能伤害她、她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她奋力追求的伟大神圣的心灵平静惟有经由深沉喧器的痛楚方能获致,没有走过苦痛之路的人是没有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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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海2021-06-12一切注定和埃丽卡的梦想不同。恋爱又一次进入她的生活,但它已不同往昔;它不再那么文静,宛如处女,带着温柔的,使人幸福的礼品来临,而是像一场春天的暴风雨,像一个欲火中烧的热情妇人,双唇灼热,深色的头发插着象征热情的深红色玫瑰。因为男人的情欲和女人不同;男子从开始成熟的最初那几年,便有炽热的欲望,但在一些女孩身上,它起先是以千百种包裹和形态出现的。它作为热情的幻想悄悄来临,作为快乐幸福的梦幻,作为虚荣心和美学享受,可是,有一天她会扔掉她所有的面具,把裹在她身上的一切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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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先生2020-05-16他们不会知道,我们都到了哪些地方。这些小地方并不重要,我也要把它们忘掉。对我而言,它们的名字叫“到处。一个国家并不因为它有一些伟大的死者而具有分量,而是因为它的活生生的人而显得重要,完全不是根据上层人士和最高层人士而长存,而是在无名氏的身上得以永生,我就到处寻找这些无名氏,一味寻找不同寻常的东西是错误的。”他说,“有一种错误的尺度,提到拉文纳,在旅游指南上只标着大教堂、菜奥纳尔多O,别无其他。便是在这ル1我们也只是从强劲有力的人和物旁边走过,并未驻足观看。因为真实的东西是无名的,是小人物,是我,这就构成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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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2023-05-12人们总是活着,与一切失之交臂、从没看到过一切,也几乎从未产生看到什么的愿望;人们在狭小已极的空间里毫无意义地度过一生,几乎不比手伸出得更宽,几乎不及自己的脚迈出得更远,仅仅过了一夜,过了一天,开始展现的就是最丰富多彩无穷无尽的奇妙天地!突然之间,一种虚度此生的预感第一次浸入这至今无所企求漠不关心的意识,第一次在与大自然超强的景物接触时一个人获悉旅行拥有涤荡心灵的力量,习以为常的顽强外皮从我们身上一把扯下,把那个生命力旺盛的赤裸的内核扔回涌动不息的大自然变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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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2023-03-13当然,在真正的成功的艺术家和初出茅庐者、业余爱好者、一知半解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艺术家经验丰富,懂得在每次真正取得成功之前,注定先要有一个必然徒劳无益的过程;艺术家在耐心等待那最后的具有决定意义的时机方面是斲轮老手。正如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无动于衷地放过了上千个看来是诱人而有用的想法(只有半瓶醋才会马上冒失地抓住不放),以便积蓄所有的力量,最后将它投注于笔墨间。